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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作者:劍宗   |  字?jǐn)?shù):5936  |  更新時間:2017-07-05 10:29:34  |  分類:

武俠小說

在武林至尊的主持下,這酒宴倒還算熱鬧,表面上也其樂融融。兩廂相較,黑道上的人劃拳行酒令,弄得熱火朝天,而不少正派人士自恃身份,只是相互說說話笑一笑罷了。武林至尊不斷地與客人談笑,倒不管你是黑道還是白道的,眾人對武林至尊都極為敬畏。也當(dāng)真都是只以酒論武,卻不提及江湖恩怨武林糾紛。

酒宴結(jié)束,客散主歸之時,已是月高夜靜了,群雄在泰山仆從的相引下各自回房歇息,養(yǎng)足精神參加明日的武林大會。

推浪幫的眾弟兄見樸石安返回后方去歇息,凌真兒若不是見夜已深,恐怕要纏著樸石安講述酒宴中的事。不過樸石安卻主動向她說出了,酒席中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他只不過介紹一下所見到的人。當(dāng)提到尉遲悠云時,他順便告訴凌真兒那日在景陽岡上遇到的尉遲秋萍實際是個女孩。凌真兒大驚,憶及那日樸石安與尉遲秋萍四目凝視甚久,不禁心中暗暗吃醋,但她也不好放馬后炮,只好嘟嘟嘴發(fā)發(fā)牢騷便了。二人各自回房歇息時已四更天了,明日的武林大會究竟會遇到什么事也只有待明朝天明后方知?,F(xiàn)在,抓緊時間休息休息。

泰山頂上,不斷地有侍衛(wèi)巡邏,因此各派的弟子也得以輕閑,勿須放哨。

太陽還未升起來,泰山頂上的客人已幾乎全都醒了,紛紛尋一處好地方觀看日出。

今日天公很作美,沒有烏云遮攔朝陽。

太陽尚未醒轉(zhuǎn),因此東邊天際的一兩朵白云也并沒有被染色,只是稍微有些紅色的影子,有點像嬰兒的皮膚,白里透著微紅。眾人在耐心地等待著。

在泰山上觀日出是很過癮的一回趣事,上泰山的人如果不去觀看日出,那簡直是白上了一趟泰山。泰山上看到的太陽難道不是別的地方所見到的那一輪?這里看到的日出景象究竟是什么樣子的?有的人知道,但他們不說,他們重觀此景時依然這般耐心的等待著,顯見其誘人之極,很多人是初來泰山,他們當(dāng)然要大飽一下眼福,因此顯得格外激動。

“安哥,快醒醒,天就要亮了!”

凌真兒站在樸石安的床前,喊著他。

原來,樸石安仍在床上做他的春秋大夢,睡得倒挺香的,他還未意識到觀看日出這回事,其實他醒了,在凌真兒進(jìn)門的時候便醒了,但他故意假裝睡著。凌真兒在帳外叫喊時,他也不理會,兀自假寐。如果凌真兒直接喊他去看日出,他肯定會一個筋斗翻起來,可凌真兒沒有。

凌真兒只是在心中感到納悶:“安哥今天怎么睡得這么沉?難道他早就起床了?”思忖間她猛地掀開了帳子!

“?。 彼@叫了一聲,上身立刻往床上栽倒!樸石安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他故意設(shè)下陷阱,就等她按捺不住時掀開帳子,只要帳子一掀,樸石安的雙臂便如靈蛇般出動,纏住她的纖腰。

“打擾我的美夢,你說,該怎么罰你?”樸石安一臉戲謔地笑著,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被緊緊地?fù)е?,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能清楚地感應(yīng)到對方的氣息和心跳,凌真兒怎還記得要去看日出?她的臉頰頓時紅了,心跳加速,美眸似嗔非嗔,嬌柔地道:“你想怎么……罰就……怎么罰?!甭曇羰切〉目蓱z,嬌軀象征式地掙扎了幾下,然后便干脆不動了,一副任君處罰的樣子。唉,她本是好心來叫樸石安一起去看日出,可他非但不領(lǐng)情,還要處罰她,真是好心沒得好報!算了吧,罰就罰!

樸石安邪邪地笑道:“真的嗎?”

凌真兒只覺全身柔軟無力,不能垂頭,只好假裝閉上眼睛,因為樸石安的目光太……那個了!一時之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唔!”她總算含糊地吐出了一個字,但那是因為她的小嘴被封住了,她竭力反抗——她還有多大的力氣?很快,她便覺得自己仿佛在一點一點地被融化,身軀劇烈地顫抖著,急促的喘著粗氣,發(fā)出呼呼的呻吟聲,雙手也由胸前緩緩地不知不覺地挽向樸石安的頸脖——像靈蛇一般。同時,她的小嘴也不知死活地回應(yīng)著。

唇分。

凌真兒仰臉望去,樸石安那朗如星晨的清澈目光,正炯炯有神地緊盯著她,使她芳心最隱秘之處,泛起了無盡的愛的漣漪。她感到身體如火燒一般灼熱,因為與樸石安那親密無間的接觸,他的魅力是如此強(qiáng)大,使她在此刻除了他之外,什么都不愿分神去想。

樸石安看著她那連耳根都紅透了的模樣兒,摟著這香噴噴、熱辣辣,且被他逼得大動春心的絕世美女,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愛念。激動地真誠地說道:“真兒,嫁給我好嗎?”

他的聲音好柔、好醉人,那么有誘惑力,使她有主動獻(xiàn)上櫻唇的沖動。啊,他說得是什么?凌真兒霎時驚醒,笑聲道:“你……你說……說什么?”

樸石安深情地望著她,柔聲道:“真兒,嫁給我,我會好好地照顧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

凌真兒身軀猛地一顫,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她沒有來得及去細(xì)想。在內(nèi)心深處,她愿意與他永遠(yuǎn)在一起,永遠(yuǎn)不分離?,F(xiàn)在,樸石安開口求她嫁給他,這的確有些突然,不過二人在一起的時間已將近兩年,朝夕相處,她早已視他為自己的丈夫了。她激動不已,很想親口說出“我愿意”三個字,但女兒家的羞態(tài)卻使她怎么也說不出口,而樸石安則緊緊地盯著她,含情的目光中藏有期盼。

“我愿意!”凌真兒在心里大聲叫道,可是這股氣流怎么也沖不出她的喉間,饒是如此,她也已倍感嬌羞,仿佛那三字已說出口了似的。她羞赧萬分地將紅透了的臉兒埋入樸石安的肩膀處,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接著,她以極細(xì)極柔地聲音道:“我……我愿……我愿……意!”她的聲音比蚊子發(fā)出的聲音還要小上兩分。

如果,樸石安的耳朵不是生在頭上,那他絕對聽不見這句話。而事實上,他的耳朵是在頭上,而且長得位置剛剛好,凌真兒的小嘴便在他的耳廊外,因此,他聽到了這一聲應(yīng)允。

其實,他憑著心靈亦可感應(yīng)的到,凌真兒的表現(xiàn)不正是芳心暗許嗎?

得到這滿意地答應(yīng),樸石安倒知足了,這才思及真兒這么早來喊床是不是有事?于是,他停止了攻城掠池的行動,按捺住欲念,柔聲問道:“娘子,這么早來找夫君有什么事嗎?”他毫不客氣地以夫君身份自君。

凌真兒顯然沒有料到樸石安會這般稱呼她,頓時嬌嗔道:“死寶兒,誰是你的……娘子了?”她亦以牙還牙,不過聲音不及樸石安的一半大。

樸石安猛地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邪笑道:“好哇,看本夫君怎么收拾你!”

凌真兒大驚,若不制止他,那好不容易恢復(fù)的一點理智又會陷進(jìn)這沒有盡頭的情欲深淵中。忙雙手握住在胸前蠕動的兩只魔爪,嬌喘吁吁地道:“安哥,饒了真兒吧?!睒闶彩褟?qiáng)凌弱,要脅道:“那你快說誰是我的娘子?”凌真兒美眸無力地白了他一眼,低罵道:“死安哥,死安哥,你這個色鬼,就知道欺負(fù)人家,本姑娘就偏不說!”樸石安也不想太過份,亦怕繼續(xù)如此會真的占有了她,于是他收回了在她胸前恣意把弄的手,充滿著勝利的意味道:“好,好,我投降總行了吧?”

他哪里是投降,整個身體全壓在那香軟的嬌軀上。

凌真兒嬌喘吁吁地道:“你快放……放開人家,壓著……人家……難受?!?/p>

樸石安用嘴輕擦了一下她的粉頭,笑著道:“好吧,就暫且饒過你?!彼旆滤膵绍|。

終于得到了釋放!凌真兒趕忙坐起并逃出帳外,正想奪門而出,忽然聽到外面眾人的喧鬧聲,憶起此行的目的。這才轉(zhuǎn)身對著下床的樸石安急道:“安哥,太陽快出來了,再不去就遲了。”

樸石安正想叫她為自己穿衣,聞言大驚,叫道:“唉呀,這么大的事我怎么給忘了?”當(dāng)下也顧不上叫凌真兒給他穿衣,拿起衣服便往身上套,三下五除二,所有衣物全部上身,然后向外掠去,當(dāng)然沒有忘記拉著凌真兒的手。

宿舍里不斷有人往外走出,他們都是去歡看日出的,但很多人自恃身份,卻不似樸石安不顧一切地飛馳。玉皇頂?shù)臇|端有幾十丈寬,但此刻已被擠得水泄不通,很多人還往峰下躍去,想找一處好地方觀日出。

太陽并不因為這么多人的期盼而加快“爬山”的步伐,也不因還有不少人未趕到或沒找著容身之處的人而駐足不前。此刻,東方的天際已被朝霞映紅,太陽即將出現(xiàn)。

太陽每天都會升起,但此刻人們才會那般在乎它的存在。嬌陽似火,沒有人會去欣賞它,也不敢去看它,大家都沒那般好的目力。只有朝陽和夕陽,方才別有韻味。不過,“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倒不如朝陽那般朝氣蓬勃,充滿希望。因此最美的還是朝陽,站在地面上看日出,大家都看得多了,便都想站到高處去看,泰山是個絕好的去處,而且又那般有名氣,因此人們常常不約而同的紛紛前來泰山之巔觀看日出。

樸石安見崖邊站滿了人,連一旁的大樹巖石上都坐滿了人,還有不少人四處尋找落腳點。心道:“這么多人都擠在一處,如何觀日出?泰山不是有一座觀日峰嗎?想必那里是觀日出的大妙去處,我何不到那里去,反正太陽升起也不是瞬間之內(nèi)的事?!毙哪罡樱蛄枵鎯赫f了一聲后,便拉著她往觀日峰而去。

不少人見樸石安往觀日峰奔去,也蠢蠢欲動,但眼見太陽即將破曉而出,怕還未到觀日峰便露出頭了,于是眾人都留在原地。

有一個后到的人見前面都站滿了人,根本就看不到日出。心中一急反而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那人兵器是一根鋼棍,他用力往地上一插,頓是入土一尺,然后他縱身一躍,便輕輕巧巧地單足立在棍頭上。旁邊的人見狀大受啟發(fā),都紛紛效仿,沒有棍棒之類兵器的人則去折來樹枝,金雞獨立,這對于習(xí)武之人來說是很簡單的事。只要屏息靜氣,氣貫一腳,保持身體平衡就可以了,武功稍高的人便如覆平地,絲毫不費力氣,不過,如此一來,這玉皇頂——昔日皇帝封禪之處,卻要落得吭吭洼洼的狼藉一片了。

樸石安、凌真兒二人的輕功均已達(dá)至登萍渡水的境界,從玉皇頂?shù)接^日峰路程亦不遠(yuǎn),是以他們到達(dá)觀日峰時所用的時間不足一柱香時間的四分之一。此刻天地間一片祥和,天空中飄浮的云朵都已盡被染成紅色,最東邊的天際更是殷紅似血,太陽將在最白處破曉而出。

觀日峰之所以冠名天下,是因這兒是泰山頂上觀看日出的最好地方。不過,樸石安上得此峰來,卻沒有看到別的人,這樣更好,難得有一份清靜。觀日峰上有不少巖石,有人就著天然的巖石雕砌了不少石凳,倒方便了樸石安二人,他們各自選好一張石凳坐上后,靜候旭日東升。

太陽確實馬上就要出來了,此刻正是將出而未出之時。天地間還蕩漾著夜的陰暗,樸石安覺得自己心里有些著急,甚至可說是迫不及待,他知道太陽的出現(xiàn),將會發(fā)出無數(shù)道金色的光芒,從而可以散去陰霾之氣,仿佛掃盡天下間的邪惡,還它一片正義的天空。樸石安期待這一刻的到來,他也知道光急是沒有用的,任何事情總會有它的過程。慢也好,快也好,都是客觀不變的事實,不會因人的主觀意識而改變。

太陽,他不知見過多少回,有時太陽使人感到溫暖,有時太陽使人飽嘗暴曬酷熱之苦,但唯有此刻,他是如此地期盼太陽的出現(xiàn)。

小時候,他只會去責(zé)怪朝陽摧醒了美夢,使他不得人從舒適溫暖的床上爬起。

長大了,長久的內(nèi)心孤獨,使他覺得快樂已隨婆婆、師父的逝去而消于無形,他更不會在意那朝起暮落的太陽。最多也只會在心里嗟嘆道:“可憐的太陽,你也似死一般的孤獨?!?/p>

現(xiàn)在,他霍然領(lǐng)會到,宇宙何其之大,太陽確實很孤獨,但它卻始終一刻不停地釋放光和熱,大地如果失去太陽,那真的不知會是什么樣子。其實,太陽并不孤寂,大地受盡它的恩惠,永遠(yuǎn)都忘不了它,離不開它。

自從樸石安創(chuàng)立了推浪幫后,除了處理一些幫務(wù)外,他本人便很少涉足江湖。雖然推浪幫干了幾件義舉,但那大多是屬下人等的功勞,他只不過發(fā)號施令而已,并未像太陽一般竭力地發(fā)光發(fā)熱。

為了解決練武的死結(jié),三年中他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能者上居”中度過的,推浪源水度幾乎讓他摸遍,但依然找不到他要找的東西。師父因為相貌丑陋,雖仗義江湖卻常常遭到非議,最終抑郁而終,他為了替師父出氣,故意以一張極為丑陋的面具遮攔住原本俊美非凡的面孔,似乎他比師父要幸運得多,至少到目前為止尚未有人的工過他生事,然而他知道這只是因為他是推浪幫的幫主。在昨晚的酒席之上,他深深地體到了這一點。

“啊,好美!”凌真兒滿是歡喜地大叫道。

太陽終于露出了一角。

樸石安雖然心如潮涌,但他依然關(guān)注著緩緩升起的太陽。太陽一點點地往上升,他的心只是在太陽乍現(xiàn)的那一瞬間倍感激動,就像他的眼睛只是在太陽剛剛露出一點時覺得耀眼一般。

太陽很紅,雖然還只是露出極小的一部分,但發(fā)出的萬道霞光依然能劃破夜幕留下的陰影。

一點點地,太陽似乎很艱難地往上爬,它要到天空中大展風(fēng)采,即使掙扎得老臉通紅,依然不屈不饒。

天地間陰暗的地方隨著太陽的緩慢升起越來越少了。樸石安很興奮,陽光仿佛也照透了他的心府,仿佛他得知自己的內(nèi)功可憑外力提高時一般激動,又似聽到武林至尊對人之俊丑的一番見解時一樣高興。

樸石安干脆站起,盡情地舒展四肢,任如霞的陽光灑遍全身,沐浴在這充滿朝氣的陽光里,全身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舒適、暢快!

看著太陽慢慢地升起,樸石安暗自下了決心:“今后要學(xué)學(xué)太陽,盡自己所能地散發(fā)出光和熱?!?/p>

一時思路暢通,樸石安不禁仰天一聲清嘯,將心中所思所想盡皆融于其中。

此刻,太陽恰好完全升出,一輪圓圓的紅日展現(xiàn)在世人眼前,紅彤彤,暖洋洋,怎么看怎么爽,爽在身上,爽在心里!

“阿彌陀佛!”

突然,樸石安身后響起一身佛號,他回頭一看,只見少林方丈洪雷大師正盤膝坐在一塊大巖石上,深邃的目光直視著他。在朝陽的映照下,他的袈裟仿佛踱了一層金光,寶相莊嚴(yán),這豈是凡人之身?簡直就是佛體!樸石安只覺靈臺間頓時為之一靜,萬事萬物都可以不去想,更生起了一股沖動,要跪在洪雷大師面前,向他膜拜,他就像大慈大悲的西天如來佛祖。

洪雷大師面露微笑,道:“樸幫主參透天地與人體的關(guān)系,獲得精神的坦然解脫,實在可喜可賀。人生天地間,有心者,可與天地爭芒;無心者,則只能愈顯卑微。天地何其之大,包容萬象萬物,人只不過是其中的滄海一栗,若能從天地中領(lǐng)悟到精神的力量,即使一絲一毫,也是受益非淺。世人觀日出,不過觀其特,但若天天觀日出,卻又會覺得不過如此,他們只把日出當(dāng)作日出,若能視日出非日出,方可得以擺脫人性的必然束縛?!?/p>

樸石安靜心聆聽,洪雷大師的話并非十分深奧,他很快便領(lǐng)悟過來,只覺心中仿佛看到了另一片天地,一切都是那么神奇。他心存感激,忙以后輩之禮相拜??谥械溃骸皹闶捕嘀x大師教誨?!?/p>

不料,他只覺面前有一股無形氣壓,使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彎下身去,抬頭一看,只見洪雷大師雙手合十,氣定神閑。樸石安不禁暗自心驚,心知就是勉強(qiáng)下去一點也不行,只好站直抱拳苦笑道:“大師好深的內(nèi)力!”

洪雷大師緩緩站立,然后飄下巨石,道:“我少林武功之名雖流傳天下,實則那是末學(xué),殊不足道,達(dá)摩老祖當(dāng)年只是傳授了弟子們一些強(qiáng)身健體的法門而已。身健則心靈,心靈則易悟。所謂武功,不過如斯,又何謂高低?”

樸石安垂首肅穆道:“大師精通佛禪,晚輩聆聽數(shù)句已是受益非淺,真愿長伴在大師身邊。”

洪雷大師笑道:“樸幫主雖與我佛有緣,但塵緣纏身,又豈能擺脫?老衲無法看透樸幫主的面相,只能隱隱覺得你日后必會為情所困。不過,一切順其自然。佛法曰:佛在心中存。只要樸幫主心有悟性,又哪管身在何地呢?”

凌真兒一直潛心觀賞泰山日出的綺麗,她心無瑣事,自是以一種自然平靜的心來看這一天象,雖無洪雷大師、樸石安二人的領(lǐng)悟,但也覺得心曠神怡,朝氣蓬勃,全身自心間涌出無窮令人舒泰的暖意。直到太陽完全升起至發(fā)射出的光線頗為刺眼的時候方才收回眼睛和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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