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血棺背負在兩人背后,用粗大鐵鎖鏈縛著。閃爍著黑色光澤的鎖鏈一層又一層的系在詭異的血棺上。顯得無比震撼。
血棺很大,但是花八和花九兩個人背負在身上,卻很輕松。
想必是自幼就開始練習背負血棺,已經(jīng)習慣了。
花八和花九半跪在花小玲的身前,恭敬的說道:“嗯,這件事我們已經(jīng)解決了。請小姐跟我們回去吧。”
花小玲笑了笑,說道:“我若是不回去呢?!?/p>
“這可由不得小姐你了。這次不僅來了我們兩個,連您的兄長,花無間也來了。”花八說道。
“哦,無間哥哥也來了??磥磉@次父親為了抓我回去。可是下了血本啊?!被ㄐ×嶙诹说厣?。
在她發(fā)出家族求援令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一次自己逃不了了。按照父親的性格,肯定會派出許多人手來抓她,以保證萬無一失。
“無間哥哥,在哪里呢?”花小玲問道。
“少主他在車上,少主說這等小事,還不用他出馬。叫我們兩個人下來解決?!被ò斯Ь吹幕氐?。
花小玲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花八的肩膀,詢問道:“花八,你們來花家多長時間了?!?/p>
花八憨厚一笑:“二十七年了,從我們三歲的時候,進入花家。成為花家的奴仆。就開始背負血棺。成為守墓人的護道人?!?/p>
花小玲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已經(jīng)這么久了啊”
“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討論家長里短的時候”一陣突兀的聲音響起,南洋降頭師一群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你們打敗了這么多的僵尸,很不錯。但是那些僵尸只不過是小手段而已?!蹦涎蠼殿^師為首的一人徐徐說掉。
“哼,什么人。敢在小姐面前放肆?”花八看清來人,將血棺從背上解下,狠狠的放在了地上。血棺巨大的重量將周圍土地震起了灰塵。
“呵呵。原來是花家養(yǎng)的幾條狗啊?!蹦涎蠼殿^師阿布和幾說道。
“就算是狗,也比你們這群外來人強?!被ň爬浜纫宦暋?/p>
“呵呵,等下把你打成死狗?!蹦涎蠼殿^師囂張的說道。
“閣下,確定要與我們花家為敵。我們花家作為守墓人一族,勢力龐大。閣下難道就不怕嗎?”花八出聲說道。
“你們花家算個什么東西?死者的看門狗而已?!卑⒉己蛶撞竦男Φ?,他們旁邊的一些降頭師也跟著大笑起來。
“到時候我把你們殺死,然后將妖胎拿到手上?!卑⒉己蛶渍f完,露出了色迷迷的表情,盯著花小玲打量了一會兒。
“然后這個小妞長得還不錯,可以抓回去好好的享用享用?!?/p>
“這就是不死不休,沒有商量余地了?!被ò死渎曊f道,他的表情很冰冷,眼神中透露著殺氣。
還是第一次敢有人這么對花家不敬,敢這么對小姐不敬。小姐雖然是花家的棄女,但是也不能受到這種外人來侮辱的。
“不用跟你們商量,出手滅了你們即可?!卑⒉己蛶渍f完,將一只皮膚純黑,眼泛血光,長著尖利牙齒的嬰孩放了出來。
嬰孩張牙舞爪的看著花八一群人,裂著牙齒,揮舞了一下小手。
“古曼童?!被ㄐ×岫嗽斄诉@個古怪嬰孩一番,徐徐說道。
“沒想到,你們居然這么慘絕人寰,制作出了古曼童?!?/p>
“哼,不過是拿賤民的·女兒制作而成而已,有什么可惜的?!卑⒉己蛶仔α诵Α?/p>
“古曼童是什么?”我好奇的問道。
“古曼童是一種小鬼,南洋降頭師將活著的嬰兒殺死,然后以秘法煉制成的。攻擊力極強。”花小玲笑著解釋道。
“我國南部地區(qū)平常說的養(yǎng)小鬼,就是養(yǎng)古曼童這種小鬼?!被ㄐ×崂^續(xù)補充道。
“呵呵,眼光不錯。連古曼童都知道。你們今天也死的值得了。“阿布和幾笑了聲,往我們揮了下手。
古曼童便用四肢爬到,朝著我們飛速攻擊而來。古曼童是嬰孩,還沒學會走路。只能使用四肢爬行。
花八和花九看間古曼童爬來。趕忙將背上的血管橫亙在我們的身前。
以此來抵擋古曼童的攻擊。
碰的一聲響,古曼童因為跑動的速度過快,剎不住車。一下子就撞到了厚實的棺材板上。
小小的古曼童,摸了摸腦袋。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一口朝著血紅棺材咬了下去。他的力道極大,將檀木制作的堅硬棺材,咬出了一個大洞了。
血棺里面的飛疆也是感知到了古曼童的攻擊,躁動不安起來。
整個棺材板,都被飛僵想要出來的活動給彈了起來。
古曼童見攻擊得逞,露出了血紅的牙齒,又是一口朝著棺材上咬去。
厚實的棺材板,破了一個巨大的洞。從洞外往里看去,還能看到飛僵的尸身。
花八和花九不再猶豫,直接解開鐵鎖鏈將飛疆放了出來。
飛僵出來后,看到正在攻擊棺材板的古曼童。
直接一個利爪插了上去。
誰知道古曼童極其靈活,身形一個閃避躲開了飛疆的攻擊。
隨后它利用身體幼小靈活的優(yōu)勢,從飛疆的腿上爬到了飛疆的脖子上。
隨后張口利齒一口咬了下去。
飛疆的脖子被咬了一個大洞出來,整個脖子都被咬斷,頭以詭異的角度歪到一邊,頭和脖子之間僅有一層皮肉相連。
但是飛疆乃是金剛不壞之身。它將頭安回到脖子上面。
一掌拍向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古曼童。
古曼童,身形一個閃避,從這只飛僵的身上,跳到了另外一只飛疆的身上。
這次它沒有再咬飛疆的脖子。而是咬破自己的手指。
將自己黑色的血液滴到了飛疆的身上。
飛疆受到古曼童的血液侵蝕,尸身馬上被腐朽了,像被硫酸腐蝕了一樣!
不過多久這只飛疆的尸身,就被古曼童的血液融化了個干干凈凈。
古曼童也如法炮制,跑到了另外一只飛疆的身上。將另外一只飛疆殺死。
花八和花九見狀,連忙雙手抬起血棺,將他朝著古曼童狠狠地砸了過去。想要一下子把它給砸死!
但是古曼童身材幼小,行動靈活。
迅速的躲開了血棺的攻擊,血棺狠狠地砸在地面,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里。
原來就已經(jīng)被咬出破洞的棺體,在受到巨大的震動之后。徹底的分崩離析了。
棺材蓋,棺材片散落在地上。
花八和花九也不再餐著掖著,將兩根巨大鐵鎖鏈操起,當做攻擊的武器。
兩人一人站在一個角,花八站西,花九站東。
兩人鎖鏈一扔將鎖鏈扔到了古曼童上,
然后兩人用力一纏,纏住了古曼童、
看著裂開尖利牙齒,對著眾人張牙舞爪的古曼童,
花八大笑道:“怎么樣,小家伙,這回跑不掉了。”
隨便兩人開始一起用力,將古曼童拉扯起來,竟然是要這樣將它拉成兩半。
古曼童感覺到了危險,爆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叫聲。
它用力的咬向堅硬的黑鐵鎖鏈,一口將它咬了個大缺口出來。
隨著它又咬了幾口,鎖鏈的缺口也越來越大。最后鎖鏈在它的撕咬之下,徹底斷成了兩半。
古曼童也從鎖鏈束縛中解脫出來,重新落到了地上。
花九冷哼一聲:“小小鬼物這么難纏?!?/p>
說罷他和花八口中開始念動起咒語來。
“幽冥之火,現(xiàn)”
隨著咒語念動,兩人的手臂上開始出現(xiàn)了黑色的火焰。這個黑色火焰和花小玲當初使用的黑色火焰一模一樣。
想必是他們花家都會的法術。
花八和花九,兩人粗壯的手臂上,已覆蓋滿了,黑色的火焰,這黑色的·火焰散發(fā)出陣陣的灼熱,將整個空氣都燒得變了形。
古曼童感知到高溫,有點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作為鬼物,他可不敢沾染火焰這種東西。
火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有著天然的殺傷力,是天然的克星。
花八看著地上這個害怕的小東西,笑道:“呵呵,怕了吧。等一下就把你燒成灰燼?!?/p>
花八一掌下去,打在地上,黑色的火焰也隨著風勁在地上蔓延開來。而花九也不同樣不甘落后。將黑色火焰拳頭朝著古曼童轟擊了過去。
古曼童一個躲閃不及。
被黑色火焰燒著了身體。隨后他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
一邊的南洋降頭師,見情況不對勁。趕忙念動起咒語來,想要阻止火焰的侵襲。
但是時間已經(jīng)完了。黑色火焰如蛆附骨,怎么去除都去除不了。
古曼童在黑色火焰的灼燒之下。叫聲越來越凄厲。
隨后,它被黑色火焰燒成了一具焦炭。
花八和花九在解決了古曼童之后,來到了南洋降頭師一行人的面前。
花八看著他朗聲開口道:“哼,你的小東西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就輪到你了?!?/p>
南洋降頭師聽到這話,沒有絲毫的慌張。他反而是笑了笑。
說道:“誰說我就只有這一種攻擊手段了?!?/p>
花九一聲冷笑:“不管你有什么攻擊都沒有作用的。不如大家就此散去?!?/p>
“我們花家就當做今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不會去追究你們的責任?!?/p>
南洋降頭師,點了點頭,說道:“呵呵呵,好,今日也不宜戰(zhàn)斗。那就此散去。”
“日后如若相見,那便是死敵?!闭f罷,南洋降頭師一群人離去了。
我一臉不解的來到花九身邊問道:“為什么要放了他,不殺了他?!?/p>
“他這明顯是想要我身上的妖胎,我們就這樣放虎歸山嗎?”我不明白花八和花九的想法。
明明都已經(jīng)解決了,他們最強的攻擊手段。為何不直接將他們全部殺死。
“按我的推理,沒錯的話,應該是兩位也受了傷,已經(jīng)無法攻擊了吧?!闭A走了過來,徐徐說道。
花八和花九,尷尬一笑,說道:“正是。我們也想殺了他們??墒俏覀儎倓傇趯凸怕臅r候受了重傷?!?/p>
“而那個南洋降頭師,也沒有多余的·攻擊手段了?!?/p>
“我們剛剛和他應該是互相看出來這種情況,所以都很識趣的找了個臺階下了?!被ň爬^續(xù)補充道。
花小玲從一旁走了過來。
“花八和花九,既然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你們就回去吧。”花小玲徐徐說道。
花八和花九聽到她這話,直接跪了下來,很恭敬的說道:“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要把小姐給帶回去的?!?/p>
“請小姐不要為難我們,請跟我們回去?!?/p>
花小玲,一聲冷哼,抬起一腳將花八踢翻在了地上。
“我說了我不回去,誰來了,我都不會回去的?!?/p>
“你們這兩個奴才憑什么管本小姐的事情?!被ㄐ×釟鈶嵉恼f道。
“族長知道小姐會反抗,所以他不僅叫了我們過來,還叫了你的大哥花無間過來?!被ň耪f道。
“啊。”這話仿佛在花小玲的心中響起了一道晴天霹靂,讓她楞在了當場。
花無間過來了。那她必然就會被抓回去了。
沒想到父親為了讓她回家,居然下了這么重的手。
我看出花小玲表情不對,于是便上前問道:‘花無間是誰?’
“花無間是我的大哥,東都花家第一順位繼承人,實力極為強大?!被ㄐ×嵴f道。
“父親肯定是怕我不肯就范,所以才派無間哥哥過來的?!?/p>
花小玲臉上很平靜,已經(jīng)沒有了想要抗拒的想法。
“花無間現(xiàn)在在哪里?!被ㄐ×岢ò藛柕馈?/p>
“無間少爺此時正在那一輛貨車上面。”花八指了指停在公路上的貨車。
“他剛剛為什么不下來?”花下玲問道。
“無間少爺說,這等小事還輪不到他出手。交給我們這些奴才來做就好了?!被ň耪f道。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無間哥哥過來了。那我就跟你們回去吧?!被ㄐ×嵴f道。
我看著花小玲,感覺不對勁。她是一個打死都不愿意回到家族的人。
這次怎么答應的這么爽快?
肯定是來的那個人,有著絕對強大的實力,讓她無法抗拒,只能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