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花小玲說完,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最近這些天,我們最好還是待在后山。不要到處亂跑了?!被ㄐ×嵴f道。
我和正華點頭表示應允。現(xiàn)在待在屯子里面不好。如果再有什么能人異士找上門來,和我們發(fā)生沖突。那么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青水屯的村民。
我們趕回后山。山路才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感覺山頂陰氣環(huán)繞,一陣龐大的郁氣在天空中聚集。
花小玲看到這個情形,臉色一變:“壞了,要出大事了?!?/p>
“平常后山,天空都是晴朗無云的。今天怎么會有一大片的死氣聚集。”我也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
“怕是要尸變了。”花小玲說道。
“我們趕緊回去看看?!闭A補充道。
回到后山山頂,我們發(fā)現(xiàn),后山原來的那幾片大墳場,都已經(jīng)被人刨了。
幾千具棺木被曝曬在太陽下。無數(shù)腐爛的尸骨從棺材里面翻滾出來,直挺挺的裸露在荒野之上。
這些都是青水屯村民祖先的葬骨之地。
現(xiàn)在祖墳全部被人刨了,也不知道是誰這么缺德。
幾千具棺材上,陰氣環(huán)繞。有些裸露在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長了白毛。怕是不久之后就要尸變。
這讓花小玲十分生氣,作為青水屯的守墓人,青水屯的墳墓全部被人刨了,這不是在啪啪啪的在打她的臉嗎?
“可能是我們下山處理苗疆蠱師一事的時候,有人在后山動了手腳?!被ㄐ×釋χ艺f道。
我打量著這些尸體的情況,發(fā)現(xiàn)有些尸體很不對勁。
那些腐朽的枯尸,有的已經(jīng)站了起來,化成了僵尸,僵硬的朝著青水屯走去。
還有些躺在地上的腐尸,微微活動著手指。怕是不久之后,也會尸變。
“為什么他們尸變的這么快?”我不懂的問道。
“有我們守墓人一族的印記在。他們是不可能尸變的。”
“但是現(xiàn)在他們被攪醒了最后的安眠,又被人下了降頭,所以才尸變的這么快?!被ㄐ×崴妓靼胩欤袷窍氲搅耸裁?,徐徐說道。
“下降頭?又有人在針對我們嗎?”我問了一句。
我感覺現(xiàn)在的事情牽扯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大了,前有苗疆蠱師,后有人下降頭。
“應該是針對你身上的妖胎。有另外一批人想要這個東西?!被ㄐ×嵴f道。
“別廢話了,隨我一起去查看這些墳地吧。再不阻止,等這些尸體尸變化為僵尸之后。整個青水屯都會變成人間煉獄?!?/p>
我和正華點了點頭,一起隨著花小玲,奔到了墳地上。
近處查看,我們才明白,這些人做的到底有多么過分。
有些墳墓的墓碑已經(jīng)被他們弄斷,隨意的扔在地上。因為長期暴曬,地上有些腐爛的尸骨已經(jīng)散發(fā)出了陣陣的惡臭。
越來越多的腐尸站了起來,朝我們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他們聞到活人的血肉氣息,想來吃了我們。
我和正華掏出弩箭,拉弓上弩,一箭射向了撲過來的僵尸,那僵尸反而不躲不避,仍由弩箭射在他的身上。
僵尸這種生物乃是金剛不壞之身。我們的弩箭射在他們身上,造不成任何傷害。
“你們退后一點,我來吧?!被ㄐ×嵯蛭覀儞]了揮手,示意我們撤退。
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只能是一個累贅。便很識趣的跳到一個深坑里面躲了起來。
花小玲面色有些凝重,她的手掌重新聚起黑色的火焰。一掌朝著最近的僵尸攻了過去。僵尸被她手上的火焰灼燒到,立馬整個尸身都燃燒起來。不到一會兒就化為了灰燼。
可是僵尸的數(shù)量非常的多,現(xiàn)在尸變的僵尸已經(jīng)有了上百只了。
在眾多僵尸的圍攻下,花小玲就算再強大,也招架不住。沒過多久花小玲就敗下陣來。
花小玲長嘆一聲,從僵尸的圍攻中抽身而出,退到了一塊空地上。
“沒辦法了,這非我一人之力,所能抵擋的。只能用禁術了?!?/p>
花小玲將自己的手指咬破,然后用滴血的手指在地上畫起法陣來。
一邊畫,她的嘴里還一邊念叨:“守墓人花小玲,以血為媒,以命為祭,在此召喚二殿閻羅楚江王?!?/p>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所畫的法陣越來越亮,開始散發(fā)出明亮的紅光。她身體里的血,也被法陣吸的越來越快。
她的臉色漸漸變成了慘白色。頭發(fā)上也慢慢多了一些白發(fā)。
隨著她的法陣和咒語繼續(xù)催動,她頭上的白發(fā)也越來越多。她整個人看上去也像了老了十歲一樣。從二十幾歲的絕美少女,變成了少婦。
我和正華驚訝的看著她,這想必是什么了不得的禁術,居然召喚楚江王。
要知道楚江王可是地府里面正統(tǒng)的閻王,掌管第二殿。要是把它召喚出來,這些僵尸肯定都得玩完。
但是想必這個禁術的消耗會非常大,可能會直接需要壽元什么的做祭品。
沒過多久,隨著花小玲結陣完成,法陣的上空對應出現(xiàn)了半尊巨大的神邸虛影。虛影的背后還有一座地府的宏偉殿堂。
但是半尊巨大的神邸虛影沒有出現(xiàn)多久,便消散了。
花小玲也一口老血噴在了地上。
她躺在地上喃喃道:“獻祭了十五年的壽命,召喚還是失敗了嗎?我的身體現(xiàn)在真的不適合使用禁術了。”
我們兩看見她這個樣子,連忙從坑里跑出來,將她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