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整個房間煙霧四布,倘若不仔細看就根本瞧不出清人的立身所在。
相對地,痛楚亦大大增強,玄虎周身肌肉抽搐,臉部扭曲變形,可腦中復(fù)仇的意志使他支撐著痛苦。
風(fēng)姿看到玄虎那痛楚的樣子,仿佛感同身受,緊張的緊咬著嘴唇。
忽然,只聽玄虎“啊”的一聲長嘯,身影一虛,挾風(fēng)帶水,破池而出,在空中翻轉(zhuǎn)騰躍,數(shù)個翻身,玄虎降于池內(nèi),背對風(fēng)姿,斬釘截鐵的道:
“姿,來吧!”
風(fēng)姿緊張得大汗淋漓,聽到玄虎喊聲,手握灸針,不敢怠慢,抬手以獨門“神鳳抖羽!”手法,手起針落,悉數(shù)散布在玄虎周身各大要穴。
灸針甫觸肌膚,玄轉(zhuǎn)通紅,可見其溫度之高,見此情景,風(fēng)姿大喊:
“虎,快把各要穴的極火,從針尾宣泄出來!”
“嘿,羅漢御!”玄虎大喝一聲,運起六神訣中的羅漢御勁氣。
這時只見玄虎,通身透明,極火在體內(nèi)各大穴脈間如火蛇一樣游走,尋找宣泄口。
玄虎載指膛目,翻轉(zhuǎn)滾撲,仿若一只殘殺搏斗中的猛虎,吼叫著,跳躍滾撲著,幾個旋轉(zhuǎn),“嘩”的一聲又沒入池中,只激得水花四濺。
風(fēng)姿大驚,忙俯視池邊,欲看個究竟,忽聽玄虎在水中大喊:
“姿,我感到這次宣泄的極火,不像剛才那樣直沖上半空,而是四散激射,你快找個地方減身,免被波及!”
風(fēng)姿聞言,急俯身伏下。
摹地傳來驚大的巨響和無比強大的震撼力,池水被激的四散飛濺,數(shù)不清的火柱從中暴噴激射,有如小型的海嘯山崩,核彈爆炸,確實驚人無比。
躲于一旁的風(fēng)姿,眼看著池水如潮水一樣鋪大蓋地地向自己迎頭罩下,嚇得話都說不出,心里驚恐地想“嘩,好可怕……”本待立即躲避,卻見那池水,尚未落地,已于半空中轉(zhuǎn)化為水蒸氣。
鳳姿急忙起身,查看玄虎動靜,定睛往池中一望一一“我的天!”她驚的大叫起來。
原來諾大一池清水,在玄虎功力逼迫下,宣泄出體外的極火已把池水蒸發(fā)殆盡,池底更干涸得呈龜裂狀!而中央所站的玄虎全身更是赤紅一片。
兩個人回到房內(nèi),風(fēng)姿再次為玄虎細細診察,但結(jié)果又令人大失所望,她看著玄虎吶吶地說:
“唉,阿虎,你這次亦同樣只是宣泄出了攝氏度的火勁……”此時鳳姿心情痛苦的無以復(fù)加,她自己感到深深內(nèi)疚,流著淚繼續(xù)對玄虎說:
“枉我飽讀醫(yī)書,努力地把古今兩大醫(yī)學(xué)合成一門,但竟一點忙也幫不上,……我……
“姿,別胡說?!睘榱税参盔P姿,玄虎強忍著分散體內(nèi)一百零八穴極火燒的的痛苦,笑著說:
“世事又豈能盡加人意,你已盡了最大努力,無須再過自責(zé)!他替風(fēng)姿擦去眼淚,雙手撫住風(fēng)姿的肩膀繼續(xù)說:
“你能替我泄出體內(nèi)攝氏度度火勁,已經(jīng)很了不起,這次我潛入樂土國幸虧遇到你出手相救,我才揀得一命,這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況且我體內(nèi)早有攝氏度舊思,現(xiàn)在多加攝氏度,不會對我造成太大負擔(dān),你看……
說著話,玄虎從床上騰空而起,用“雷神疾”“諸神分體”功法,在房內(nèi)四處跳彈疾走,矯若游龍,完全不像身負內(nèi)傷的樣子。
但看著呆坐在床邊的風(fēng)姿,又馬上翻身墜落床上,笑著說道:“哈哈,姿姿,你瞧,鬼都不如我靈活有勁,放心吧!”
風(fēng)姿早已看出玄虎是強以內(nèi)力鎮(zhèn)壓傷勢,故作輕松來安慰自己。芳心更感難受,梨花帶雨般地撲向玄武,痛哭失聲,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虎……你真傻……嗚嗚……”
真是愁思百結(jié)。肝腸寸斷。
玄虎緊緊地擁抱著鳳姿,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幽幽地說:“姿姿,能夠得到你的衷心幫助,已是我最大的榮幸!個生個世我還有、可求,放心,我身體現(xiàn)在已無大礙,決賽不會有什么問題,你準備聽我的好消息吧?!?/p>
風(fēng)姿滿心想阻止他,也無用處,她知道他的性子,九牛不回,今日決賽,各路英雄匯集,高手如林,玄虎即使沒有內(nèi)傷,心中尚且沒多大把握,現(xiàn)在何況又連番遭受焚天邪神的極火……舊患新傷,在龍爭虎斗的賽場,取勝的希望真是太渺茫了……
風(fēng)姿越想越急,越急越愁,眼淚止不住,直像黃河之水,狂瀉而下,玄虎只能好言相慰。那情景真好似生離死別……
時間不覺到了中午……
蓋天廣場是樂土國最宏偉的建筑之一,那穹窿狀的架構(gòu)伸向天宇,廣場正中,蓋天總統(tǒng)的銅像栩栩如生地站在基座上,兩邊是貴賓觀賽席,背后是寬大的電腦熒屏,接近中午,場內(nèi)已是萬人空巷;擁擠的水泄不通,群眾情緒高漲,熱鬧非凡!
廣場內(nèi)看臺上人聲鼎沸,議論紛紛,互相詢問各自的賭注。
一位時髦女郎大笑著問她的同伴位長發(fā)披肩、淑麗典雅的美麗少女。
“喂,你買哪邊賽道上的呀,我看你不如把錢都用來捧靚仔赤龍的場啦,這次冠軍非他莫屬?!?/p>
披發(fā)少女手里摟緊自己的錢,搖著頭說:“我才不像你那樣急啦,就是買,我將買高大威猛的雷烈,他才是保證奪冠的人,算啦算啦,咱倆想法不一樣,我不同你商量啦。”
那邊一個眼戴墨鏡,梳大背頭的肥胖男子正和一個瘦的滿臉蒼桑,有點駝背的老者爭的十分激烈。
戴墨鏡的肥胖男子說:“我買定血海,肯定大爆冷門!”
駝背說:“我用全部家產(chǎn)買中雷烈,背水一賭!冠軍除他還會有誰?”
轉(zhuǎn)播廳內(nèi),男播音員用他那沉雄渾厚的男中音開始播音:
“各位觀眾,各位觀眾,現(xiàn)在精英冠軍準決賽的直播即將開始。首先告訴大家一個確切消息:個次大會設(shè)在魔巖火山,安排了兩個特別場地,以供比賽?!?/p>
“對呀,現(xiàn)在兩組參賽者正向目的地進發(fā)!”女播員接著男播音員話音后說。
這時,男播音故意做出一付神秘的樣子說:
“另外尚有一則小道消息”他停頓一下,然后一臉嚴肅,一字一句地說:“據(jù)酒店方面透露,組血海先生昨日在房內(nèi)突然遇襲,幸好未有造成嚴重傷害,仍能出席參賽!”
廣場的觀眾聽到這則消息大嘩,一個戴近視鏡的矮個男子拿著手中的賭票,嚇的大喊:
“我這是怎么啦?朋友曾告訴我買這賭票會虧啦,我怎么竟昏了頭,拼盡老本要買中他的賭票,這下可要倒霉啦……”
旁邊一個歪戴鴨舌帽,身穿黃色了隨衫的青年為自己沒有買血海的賭票而暗自得意,他微笑著對發(fā)呆的帶近視眼鏡的矮個子說:“傻瓜,早就叫你聽我講,要買中骨丑,你偏不信,非要買什么見鬼的血海,我要是相信了你的話,真要輸?shù)墓饬?。?/p>
正亂吵著,忽然聽到女主持人驚喜的聲音:
“呀,收到那邊的訊號了,兩組參賽者即將抵達魔巖火山……”
大家屏息靜氣,兩眼盯緊蓋天總統(tǒng)身后的巨大屏幕,這時男主持人聲音傳來:
“我們會為大家現(xiàn)場直播這兩場精彩賽事,各位千萬勿錯過觀看,好,現(xiàn)在我們就來看一下趕往比賽現(xiàn)場的兩組比賽人員的現(xiàn)場直播……”
電視屏幕上出現(xiàn)一架大型運輸直升機,那旋轉(zhuǎn)的螺旋漿,卷著疾風(fēng),驅(qū)動著大型直開運輸機向遠處白茫茫的火山飛去……
直升飛機內(nèi),搭乘的人員有:雷烈、赤龍、赤忠及一眾工作人員。運輸機前往賽場,沿途均是一片寂然。大家安然端坐,各想各的心事,忽然雷烈冷寂的看著赤龍發(fā)話道:
“嘿,為什么那么大一個人做什么事都要管家跟出跟入的,你是害怕我把你打的屁滾尿流時沒人給換尿布呀?”
雷烈的冷嘲熱諷,把赤忠的肺都要氣炸了,但看主人安然不動,又不好當(dāng)場發(fā)作,正氣的要死,卻又聽雷烈嘲諷起來:
“喂,駝背佬,你身為管家就是負責(zé)打點一切,你有沒有替你家少爺買日棺材呀,看你的樣子,大概是沒有忘記照你家少爺?shù)纳聿牧恳幌鹿撞牡某叽绨???/p>
“奧,我忘記了,被我鈾光球射過的人,全都是死無全尸,灰飛煙滅,根本就不需要棺材,哈哈……”雷烈說完,肆意地狂笑起來……
“唉,”赤龍但然靠在座椅上,似乎是在跟管家赤忠說:
“忠伯,有人吹牛吹過了頭,我看他鈾光束的力量也沒有現(xiàn)在滿嘴噴出的臭氣犀利,這才真是又臭又難頂?shù)慕^頂功夫!”赤忠聽后,并未答話,只會意地笑著。
雷烈出言相激,本想令赤龍難堪,誰知赤龍幾句不咸不淡的話反而弄得自己一肚子氣。他惱怒地看了看赤龍,心里暗想:
“小子,先讓你狂,等下比賽時本少爺再好好的析磨折磨你……”
先放下這邊不提,再說另一組比賽人員,在直升機出發(fā)的同時,也乘做一輛專車同直升機一起向賽場方向同步前進。
路上遍地都是白皚皚的積雪,但專車車輪安裝了防滑系統(tǒng),可在雪地上飛速前進,車內(nèi)坐著血海。骨丑及一眾保安人員,舒服的車廂內(nèi),在豪華的座椅上,骨丑一會飛腿掄臂,一會扭腰擺頭,邊作熱身運動邊瞇蝶不休……
“昨晚想尋兩個漂亮的妞兒好好按摩一下,誰知那兩個妞兒好像沒吃飯似得,捏的老子周身都不舒服,唉,沒辦法,現(xiàn)在還是老子自己松一松好過?!?/p>
骨丑為了刻意顯示自己的異骨能力,一會把頭扭轉(zhuǎn)向后背,一會把自己的骨骼搞的咯咯作響,一會又把自己的雙腿扭拼在一起,招招詭異怪絕的動作只把車內(nèi)眾人看得心膽俱裂,驚呼駭然,唯有玄虎視若無睹,神態(tài)冷漠。
看著玄虎那做然孤寂的神情,骨丑氣的七竅生煙,他狂怒地吼道:
“喂!喂!鐵頭佬,你做啥老戴個爛頭盔,扮的神神秘秘的,裝鬼嚇人呀,不露出真囪目示人,哦!哦!我知道了,定是你怕打輸以后被人認出,沒有臉面見人。”
玄虎象睡著一樣,對骨丑的羞辱連理都不理。
骨丑自討沒趣,但仍不死心,繼續(xù)挑釁地問道:
“喂!鐵頭佬,我跟你說話呢,你憑啥裝聾作啞,你兩耳聾了嗎?”
玄虎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仍舊保持沉默。
骨丑見激將法不成,只好提高聲音,自打圓場:“十問九不答,本少爺今天高興,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想問你還有沒有別的人認得你,在你死后好給你認尸。”
玄虎坐在座椅上安然不動,像入定一樣,但他心里卻響咕著:
“骨丑這怪物果然沒有叫錯名,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小丑!”
而此時,焚天邪神通過電腦屏幕也在密切注視著參賽人員的一舉一動,看到電視熒屏上呼嘯急駛的直升機,風(fēng)馳電掣的專車,正在向比賽現(xiàn)場疾馳,忽然在屏幕上出現(xiàn)了威嚴靜坐的血海和飛揚跋扈的骨丑,看到血海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焚天邪神感到大惑不解:
“咦,奇怪了,這個于兩次中我極火之掌,受傷極重,仍能趕去出賽,真是不可思議……”他又想:
“哼,我第二次打傷他,是想留他一命,誰知這個渾蛋卻不懂我的用心,仍然堅持前去送死,這樣一來,害得我解不開那特殊感覺的謎團,真是可恨!”
焚天邪神越想越氣,不知不覺中火氣發(fā)作,左手深深地抓進座椅的扶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