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咱們這行居然還有您這樣一個部門存在，我真是孤陋寡聞了?！?/p>
“事實上絕大部分同事都不知道我們的存在，除非有過合作的，您問為什么會把目標放在吳宗偉身上，其實這是系統(tǒng)根據(jù)判斷后得出的結(jié)果，每天有近千人被判死刑，系統(tǒng)會自動甄選嫌疑最大的罪犯，并將結(jié)果提供給我們。”
“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軟件，我聽著簡直就像先知一般?！?/p>
“從功能而言他確實具有預(yù)判能力，但和先知不同，軟件的判斷依據(jù)來自于真實的資料和數(shù)據(jù)，比方說系統(tǒng)之所以選擇吳宗偉，就是他的收入和消費差別過于巨大，根據(jù)犯罪記錄中的記載，吳宗偉被查明的非法所得是五百三十萬左右，且不說他分給手下那部分，在他名下各地刷卡產(chǎn)生的消費記錄，包括轉(zhuǎn)賬的金額，被你們凍結(jié)的資產(chǎn)加在一起，已經(jīng)超過三千萬，兩千五百萬的資金缺口可不容易彌補，所以必須搞清楚這兩千五百萬的資金來源?！?/p>
“我明白這套軟件的運作方式了，確實非常有道理，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根據(jù)你們提供的線索調(diào)查真相，將可能存在疏漏的案情徹底做個了結(jié)?！编椄本珠L隱隱覺得這套系統(tǒng)分析案情的方式，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沒錯，世上任何一件事情形成總是有無數(shù)的片段組成的，就像電影圖像是由一幀幀的圖片組成道理一樣，而再謹小慎微的犯罪，過程中難免會有一兩幀的圖片脫落，這些細微的線索如果依靠人去搜集確實比較困難，而電腦卻可以處理大量的信息，不會有絲毫疏漏，人能想到，他能做到，兩者的結(jié)合自然天衣無縫了?！?/p>
“太精彩了，諸位居然能想到設(shè)計出這樣一種功能的系統(tǒng)，我個人是非常敬佩的?！?/p>
“您過獎了，不過這套軟件還有一樣特殊的功能，這在我們設(shè)計軟件之初都沒有想到，在進入試用階段后才發(fā)現(xiàn)的另一特點，就是他能根據(jù)一個案情存在的少量線索，不斷搜索并挖掘可能存在的線索，給警方破案提供幫助，這點工作原理，其實和挖掘死囚身上所隱藏的犯罪信息完全一樣，當我們根據(jù)前者設(shè)計出來這套軟件，其實就附帶了這一功能。”
“也就是說這套軟件能運用到一些看似毫無線索的案件上，以利用系統(tǒng)在網(wǎng)絡(luò)搜尋信息的能力，尋找一切和案件相關(guān)的訊息，對嗎？”鄺副局長心情頓時激動起來。
“沒錯，鄺副局長的理解能力確實很強?！鼻乩瞎砺冻鲆唤z欣慰的笑容。
“實不相瞞，我們這兒確實發(fā)生了一起看似非常詭異的案件，截止到目前為止警方?jīng)]有掌握任何有價值的訊息，您能用這套軟件為分析一下嗎？”
“您早說啊，這本來就是我們工作內(nèi)容的一部分，能詳細介紹一下案情嗎？”
鄺副局長將“夜晚游泳的女尸”案件，來龍去脈詳細敘述一遍道：“我們現(xiàn)在大致的判斷，是除了鬧鬼，正常情況下不可能發(fā)生類似的案情。”
“千萬別說鬧鬼，我這人啥都信就是不信鬼神，就算真有鬼神也不可能害人，害人的只能是人?！?/p>
說罷秦老鬼仔細想了想道：“這樣吧，您提供一張女尸的頭部照片，咱們先用修復(fù)技術(shù)掃描出本人模樣，然后在以此作為切入點，調(diào)查死者的相關(guān)信息?！?/p>
圖像修復(fù)隨即展開，秦老鬼將死者的照片掃描入電腦，接著程序開始比對顱骨，并按照人體的正常比例，修復(fù)出受害者原本的五官，沒多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真人比例大小的頭像就出現(xiàn)在屏幕中，系統(tǒng)自動切入信息庫，根據(jù)五官比對信息庫中符合五官比例的人，這一過程時間比較長，中途外出做調(diào)查的兩人先后回來匯報結(jié)果，吳宗偉前前后后與之發(fā)生關(guān)系并能問出的女性至少有十七人，其中十四人莫名失蹤，剩下三人中一人是他的原配妻子，一人早年遭遇車禍身亡，還有一人“幡然醒悟”，很早就離開吳宗偉，跟當?shù)匾幻こ倘藛T結(jié)婚搬去了外地。
秦老鬼將資料放在鄺副局長面前道：“十七這個數(shù)字只能說是最保守估計，我相信與吳宗偉有過交往，后失蹤的女人絕不止十七個，而這與他巨額資金來源是否有聯(lián)系，必須深挖到底?！?/p>
鄺副局長翻到其中一人相片表情有些古怪道：“這人不是陳曉菊嗎？她人沒失蹤啊。”
“您認識她？”
“當然認識，她和我老婆是一個學校的老師，應(yīng)該是教小學英語的，前天我去學校時還見到她呢？”
“會不會她和失蹤人外表相像，或是她還有同胞姐妹？”
“要不然我這就問問，您稍等?！编椄本珠L打過電話后回復(fù)道：“她不認識吳宗偉，也沒有同胞姐妹，看來就是長得像而已?！?/p>
想了會兒秦老鬼道：“這可真是天助我也，鄺副局長，咱們得演出戲給吳宗偉看了?！?/p>
“沒問題，只要你有計劃我盡全力幫忙。”
計劃也不復(fù)雜，只是照了一張照片，秦老鬼和她坐在一起聊天的側(cè)臉照，經(jīng)過圖像處理，她與失蹤的女人幾乎是難以分別了，于是秦老鬼帶著這疊照片，又坐在吳宗偉面前道：“給了你這么長時間考慮，就是希望你能夠自己坦白，政策不需要我再解釋了，你自己把握?！?/p>
吳宗偉苦笑道：“反正都是一死，我沒什么可說的？”
“你怕對方對你的家人實施報復(fù)？可是你想過那些被你傷害的女人，她們的家人有多痛苦？”
吳宗偉的表情明顯驚了一下，卻立即矢口否認道：“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你真不懂也好，假不懂也罷，我勸你既然已經(jīng)到這份上，還是給自己積點陰德吧。”
說罷秦老鬼從口袋里掏出那疊照片扔在他面前，吳宗偉的表情愈發(fā)慌亂，他胸膛劇烈起伏著，鄺副局長將那些照片一一擺放在他面前道：“事實俱在，難道還需要我們把每一個字都說出來？我警告你吳宗偉，千萬不要心存僥幸，我既然能將你抓獲歸案，就能搞清楚你的老底。”
看樣子吳宗偉已經(jīng)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他緊緊閉上眼睛，居然有淚水從眼角流出，能讓一個做了半輩子錯事的混蛋流淚，說明這件事必定讓他內(nèi)心極度糾結(jié)，秦老鬼從懷里掏出最后一張照片親自放到他面前道：“你看看這個人?！?/p>
吳宗偉睜開眼睛看清楚后，身子發(fā)出了劇烈的抖動，隨即有些失態(tài)的問道：“這不可能，這更不可能，你們根本不可能找到她。”
“你憑什么說我們找不到她？你又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們、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群怎樣的人，被他們抓走的女人不可能完整的回來，根本不可能?！彼詈笠簧ぷ铀坪跤帽M了所有力氣，整個人盡量往椅子里鉆去，滿臉恐懼表情。
“可她就是回來了，吳宗偉，你為了一己之私，將這些和你有肌膚之親的女人賣出賺取利益，虧你能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混世的人至少還講義氣，你卻連豬狗都不如?！?/p>
“是，我是豬狗不如，可到了這份兒上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做這件事，他們就會殺我全家，我壓根就沒有路可以回頭?！?/p>
“你還有的選擇，說出這些人到底是誰，至少還能救出一些人，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為什么連死都要如此心狠？”
“不是我不說，而是說了也沒用，如果我告訴你們，不但抓不到這群人，我一家老小都會被殺死，你們沒有見過這些人，不，他們根本不是人，他們就是魔鬼?！闭f到這兒他的狀態(tài)已近乎癲狂，監(jiān)獄保險起見又將吳宗偉押回。
“媽的，這王八蛋死都不肯吐露實情，看來他所隱藏的犯罪行為很嚴重。”馬三平拍了桌子氣咻咻的道。
“是相當嚴重。”秦老鬼皺著眉頭道：“我有預(yù)感，吳宗偉背后存在的犯罪團伙犯所犯下的罪行，可能是近年來所罕見的，這一趟沒有白來?！?/p>
鄺副局長又激動又緊張，如果這個案子也能在他手里了結(jié)，那他豈不是要坐上市局局長的寶座了，可是吳宗偉寧死不愿吐露實情的態(tài)度，也讓眾人感覺毫無辦法，回到車上，系統(tǒng)比對的女人照片已經(jīng)出來，相關(guān)資料也被搜索的清清楚楚，女人叫王麗云，西營市大區(qū)鄉(xiāng)人，這個地方位于西營市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位置，所以距離出事河道也不算遠，王麗云今年三十五歲，系統(tǒng)給她的分析小結(jié)是心地善良、性格要強、沒有過往犯罪紀律，可以排除仇殺的可能。不過隨即照片又給出了一個男人的照片，鄺副局長一見他眼都瞪圓了道：“這是什么意思？難道系統(tǒng)判斷他是兇手？”
“系統(tǒng)給出的圖片未必就是兇手，但和受害者肯定有某種程度上的聯(lián)系，這人你認識？”
“當然認識，他叫茍云偉，是宜居房產(chǎn)的老總，在西營也算是明星企業(yè)了，而且我們從小學、中學都是同學?！?/p>
“我看看系統(tǒng)是如何得到這張照片的。”秦老鬼點開信息系統(tǒng)，只見系統(tǒng)給出了非常詳細獲得茍云偉訊息的路徑，原來在半個月前，王麗云曾打電話報警宜居地產(chǎn)糾集了一群社會閑散人員威脅并毆打她，系統(tǒng)正是檢索到了這條備案的信息，所以給出了茍云偉的照片。
“我想起來了，大區(qū)鄉(xiāng)那邊正在搞商業(yè)開發(fā)，住戶與開發(fā)商間肯定會有利益上的矛盾沖突?！?/p>
“你覺得他們有可能為這事兒殺人嗎？”
“絕對沒可能，拆遷談判無非是利益上的事情，多一點少一點也不會傷筋動骨，可殺人就不一樣了，茍云偉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個億萬富翁，為了一個項目去殺人？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傻到這份兒上。”
“或許是他手下的工作人員操作失誤導(dǎo)致的慘劇呢，我覺得這條線索是非常重要的，完全可以順藤摸瓜的查下去，至少是個破案的方向。”
“倒也是，這條線索確實非常重要，我先謝謝您了。”
“沒事兒，你忙你的，吳宗偉這邊就交給我了?！编椄本珠L隨即開著車子離開了。
然而吳宗偉的行刑日期只有三天，如果三天之內(nèi)他還是死都不肯說，那么這個可怕的犯罪團伙消息就將徹底斷絕，除非他再度犯案。
然而就在死囚分析師們一籌莫展時，鄺副局長回來后卻給了他們一個非常有價值的線索，線索來自于他的線人，那個出賣了吳宗偉并和他老婆有一腿的線人，當日受到了鄺副局長的“責備”后，這位仁兄一直生活在惴惴不安中，而鄺副局長之后雖然知道調(diào)查組來此的目的并不針對自己，可消息卻沒有告知對方，所以連日來生活在“揣測中的線人”愈發(fā)的緊張，他不停的在吳宗偉老婆那兒，詢問調(diào)查與吳宗偉有關(guān)的所有訊息，不過除了確定他是個流氓頭子外，就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過此人“責任心”確實很強，他趁吳宗偉老婆不在家時，將屋子從里到外翻了一圈，最終在一部照相機里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照片，于是第一時間送到了鄺副局長手上。
照相機的儲存卡里儲存的照片簡直讓人無法直視，只見每一張都是一個外形極度“恐怖”的人，但是無論多么“奇特”的外形，有幾點是肯定相同的：這些人都沒有四肢，沒有雙眼，耳朵鼻子全被割掉，渾身毛發(fā)都被剃的干凈，就像是傳說中的“人彘”，但是從裸露的身體看這些人全部是女性。
不同之處在于這些女人身上有的紋滿了各式各樣的紋身，有的則被插入了各種樣式古怪的飾品，其中最為沖擊眼球的是一個女人在她的胳膊斷處被插入了一雙塑料制的雙腿，而雙腿的斷處則插入了一雙胳膊，總之每一張照片都是極度殘忍，十分詭異，文艷麗看了一眼就扭頭出了房間，秦老鬼看完后道：“慘不忍睹，駭人聽聞，我本來以為吳宗偉只是個人販子，現(xiàn)在看來還是把他想簡單了?！?/p>
之后便是五官修復(fù)，很快當照片比對出來后，雖然眾人有了心里準備，仍不免感到恐懼，那些外形恐怖，遭到了難以想象迫害的女人們，果然都是和吳宗偉有關(guān)系失蹤的那些人，其中就有和那位數(shù)學老師外型相似的女人。
秦老鬼氣渾身抑制不住的發(fā)抖道：“這王八蛋我真恨不能立刻就宰了他，玩弄女性也就算了，至于要把她們弄成這幅模樣嗎？”
鄺副局長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立刻通知市局，申請再度提審吳宗偉，包括他的老婆，而當這位“老大”看到了無法抵賴的證據(jù)，他居然噴了一口血，監(jiān)獄起初以為他咬舌自盡了，經(jīng)過檢查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噴了一口血。
秦老鬼冷冷道：“你就是把內(nèi)臟全噴出來，也得交代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p>
或許是因為證據(jù)確鑿，或許是因為面對著這些血淋淋的圖片吳宗偉良心發(fā)現(xiàn)，這次他沒有繼續(xù)抵賴，只是嘆了口氣道：“我可以交代清楚，但是你們得保護我的家人，得讓他們搬離這座城市，我的兒子讓他改姓，總之不要讓他們和我存在任何聯(lián)系，如果能答應(yīng)這個條件我就把一切全部告訴你們?！?/p>
“你說，我們有義務(wù)保證證人家屬的安全，所以后面的事情你盡管放心。”
“其實這些到底是什么人，我到今天都不知道，所以會介入其中，是因為賭博，我這人濫賭，一次把錢輸?shù)母筛蓛魞?，還欠了幾十萬，當時又急等著用錢，賭場的老板讓我以女人抵債，一個女人給我五十萬，起初我并不知道他買女人的用意，以為只是賣去山村給人當老婆……”
“你說的拐賣婦女，一次能賣到五十萬，在利益面前你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鼻乩瞎肀梢牡牡?。
“沒錯，不過當時已經(jīng)窮瘋了，聽說一個女人能賺這么多錢，我當晚就把和自己有關(guān)系的魯靖給了他們，這些人膽子真大，開車過來就把魯靖給抓走了，并且當場就給我一個裝五十萬現(xiàn)金的皮箱，我也是被金錢沖昏了頭腦，又賣了和自己有關(guān)系的兩個女人，抓她們兩人的手段我想想就害怕，馬青青是獨居，所以這些人在她門口放嬰兒啼哭的錄音，把她引出來后直接砸暈帶走，郁知非是在百貨大樓女廁里，被他們偽裝的清潔工迷暈后，藏在垃圾桶里帶走的，干了三次，我就忍不住問上線抓這些女人到底干什么用，他就給我看了一組恐怖的照片，就是你們見到的這種，據(jù)他說在東南亞某個國家專收女性，并將她們的身體、身體……傷害的不成模樣，之后會帶著受害人，在世界各地的地下黑市展覽，同時也售賣人體器官，所以這個犯罪團伙，會以極高的價格大量收購女人，而對于人種的選擇，東亞女性和東歐女性是最受歡迎的，因為前者性格溫柔，后者皮膚白皙，所以價格也比其他地區(qū)的女性要高，我也算是狼心狗肺，賺到了錢就再也拔不出來，這事兒就一直做到現(xiàn)在，當然我也退出不了，因為進去了就別想再出來，我曾經(jīng)想過收手，但同樣有個做這事兒的人，滿一年沒提供女人，他們一家人在次年新年剛過，全家人被煤氣熏死在屋子里，那些人特意將照片和注解發(fā)給我，說如果超過一年不提供活體，下場和那家人一樣，而這宗滅門案，到現(xiàn)在都是以自然死亡處理的?！?/p>
眾人無不聽的目瞪口呆，鄺副局長道：“姓吳的，你們這些人下輩子投胎就該當頭牛，給人犁田一輩子，到老干不動了再被千刀萬剮的吃下肚?！本珠L不是因為過于惱火，是不會如此失態(tài)的。
“無論受什么樣的報應(yīng)我都認了，只是我的家人不受到傷害就成?！眳亲趥ゴ诡^喪氣道。
“立刻把接頭人的地址給我?！?/p>
“沒用了，這人早就被干掉了，上次東方商城槍擊案，被打死的那人是我的上線，一直都是他和我聯(lián)絡(luò)，如果我沒有被抓，新任的接頭人肯定會聯(lián)系我，現(xiàn)在是沒可能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這個組織絕不是抓住某一個下線就能展開調(diào)查的，所以想徹底解決這些人的存在，根本沒有可能?！?/p>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有找到聯(lián)系人的辦法嗎？”鄺副局長問道。
“沒有，不過我知道這里和我做同樣買賣的人，通過這些人應(yīng)該能找到新的聯(lián)系人?！闭f罷吳宗偉將他知道的“同行”資料都寫了下來。
“真搞不懂這世界上居然有做這種生意的人，您說這些人是不是瘋了？”馬三平道。
“知道要錢，精神就不會有問題，說實話，我沒想到能從吳宗偉身上挖出這樣一宗大案?！?/p>
“沒錯，我也沒有想到，開始和幾位接觸，說實話我真心覺得死囚分析不靠譜，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您幾位的工作性質(zhì)有多重要了，沒想到就在自己身邊居然潛伏著一群如此可怕的魔鬼，這要是長此以往下去，不知道有多少女性會遭到他們的毒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