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無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巨鼎內(nèi)的狂暴之力弱了很多,對他身體的沖擊已變得十分無力。
戰(zhàn)無命感覺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體內(nèi)的太虛之力居然在他意識混亂的情況下自行運轉(zhuǎn),吞噬了巨鼎中狂暴的元力,這股狂暴的元力并沒有被吸入丹田氣海,而是散入了七經(jīng)八脈,每一根骨頭,每一塊肌肉之中。
戰(zhàn)無命大驚,冥視體內(nèi),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氣海竟成了一片混沌旋渦,天地之間的元力流過氣海,就會被旋渦甩出,再次融入七經(jīng)八脈和肉身,氣海根本無法存儲天地元氣,戰(zhàn)無命大驚失色,自己豈不是成了廢人……
戰(zhàn)無命心神一動,忙運起《寒帝訣》上的功法,一股極寒之力陡然自奇經(jīng)八脈中涌出,巨鼎中的溫度驟然下降。戰(zhàn)無命的戰(zhàn)氣竟突破了兩階,已是六星戰(zhàn)宗之境。
戰(zhàn)無命傻了,這是怎么回事,別人的天地元氣之力藏于氣海,自己以天人丹法將自己煉成天人丹,卻將氣海給毀了,然而體內(nèi)的天地元氣之力并未消失,反而讓自己的奇經(jīng)八脈變成了容納天地元氣的容器,容量遠遠超過氣海,身體中每一條經(jīng)脈的元氣儲量都相當于之前的氣海,因此,此時體內(nèi)天地元氣之渾厚,是之前的十幾倍。這種變化讓戰(zhàn)無命傻眼了,也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不知是好是壞。
戰(zhàn)無命連忙再次冥視自己的身體,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奇經(jīng)八脈已經(jīng)全部打通,每一寸肌肉都擁有無與倫比的爆發(fā)力,體內(nèi)三分之一的骨骼變得晶瑩剔透,如玉石一般光潔,竟已突破至知命境小成。剛才在藥鼎中不斷吸收地火與火靈石中的火元素,神識中的《太虛神經(jīng)》竟然催動身體自主運轉(zhuǎn),此時體內(nèi)多了一股異樣的真氣。
“太虛真氣!”若把這股真氣的凝實度看作是金石,那么這片天地中的戰(zhàn)氣幾乎等同于棉花,兩者之間有著質(zhì)的區(qū)別。
“天人丹法,果然邪異!”戰(zhàn)無命很滿意自己的變化,雖然消耗了許多天材地寶和五片天凰圣蓮的花瓣,但卻讓自己的潛質(zhì)比前世提升了很多,若自己修練成戰(zhàn)帝,那自己體內(nèi)的天地元力將是前世的十幾倍,天下誰人可敵?即使是最后的第九層天劫,也可以輕松渡過。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氣海的變化是好是壞,但自己的身體隱隱可以與天地交感,冥冥之中他覺得,或許有一天,自己的氣海會再一次重聚。
而且,自己的命修已到了知命境小成,實力足以對抗低階戰(zhàn)王。他清晰地感覺到,修煉《太虛神經(jīng)》提升的境界與其他戰(zhàn)訣戰(zhàn)技完全不同,在這片大陸,根本就沒有階位能衡量太虛真氣的強大。此時,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戰(zhàn)宗,但是太虛真氣與戰(zhàn)氣之間的差異,使得他即使面對戰(zhàn)皇也無所畏懼。
戰(zhàn)無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命元之中有濃郁的火元素,正在不斷地滋養(yǎng)自己的命魂,使心靈和肉體的聯(lián)系無比緊密,整個靈神通透無比,仿佛涅槃之后已蛻去凡胎,成就靈體。這都得益于天凰圣蓮,天凰圣蓮是火元素的精靈,擁有天生地養(yǎng)無比純凈的火靈之力,這股力量可以凈化一切雜質(zhì),這也是為何天凰圣蓮擁有涅槃之效的原因。
這幾天,他以太虛真氣完完全全吸收了天凰圣蓮和大量火靈石中的火元素之力,不僅重塑了肉身,更淬煉了命元。命元為命之根本,修命即修元,奪命即奪運,天地間的元素便是組成命元的根本。因此,戰(zhàn)無命不知不覺間讓自己的命元中融煉了火元素,此時,他一呼一吸之間竟有身融天地之感,天地之間那稀薄的火元素也在太虛之力的運轉(zhuǎn)下自行補足命元之中的火元之力。他相信,若是有一天他命元之中的火元素得以圓滿,他必將再次登上巔峰。
當戰(zhàn)無命的全部心神都沉浸于這種天地交融的體驗中時,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周圍的一切都有了顏色,連地火上的巨鼎,都透著一股厚重的黃色。
“竟然是厚土之靈氣!”戰(zhàn)無命的心神融入周圍的天地之中,竟可以感受到一切事物的本質(zhì)。
他突然想到《太虛神經(jīng)》中所述:
修命之途若能知命,則可知命中所缺!
知命途所沖!
知命理所趨!
知命運所牽!
……若修行者能練就太虛之體,便可感天地萬物之命理:知所補、所屬、所需、所長、所短……
戰(zhàn)無命心頭狂喜,自己以天人丹法煉去了后天污垢,獲先天之體,又因太虛真氣自行運轉(zhuǎn),溝通太虛,在成就先天之體時向太虛之體轉(zhuǎn)化。
如今心神所感,顯然是《太虛神經(jīng)》中所說,感天地萬物之命理。
戰(zhàn)無命掏出一棵藥草,用心感應(yīng),感覺藥草之上有一道耀眼的翠綠之氣,中間還伴著幾縷紅黃交雜的色彩。翠綠為草木靈氣,而紅黃綠交雜的色彩可補命元之精粹。
想到這里,他似有所悟,天地萬物有靈,人之命,初為缺,無有圓滿,圓滿之道便是取長補短,逆天修命即向天地萬物奪命,使命圓滿無缺,則天地不能左右,凌駕天地之上,是為超脫。
真正的超脫必須先己身圓滿,而非渡劫飛升。命有缺,天劫方敢加身,命無缺,天地能奈我何?
戰(zhàn)無命笑了。
戰(zhàn)無命的心情從未像此刻這般暢快,他知道自己在命修的路上向前跨越了一大步,雖然離掌命仍遠,但即已修至知命,便知如何向天地奪命,以后修煉再無坎坷。
當戰(zhàn)無命運功吸收完巨鼎之中的藥力和元力走出密室之時,已是閉關(guān)的第十日,戰(zhàn)無命一陣后怕,自己竟然在巨鼎中昏迷了七天之久,若不是自己不怕浪費,用掉了五片天凰圣蓮的花瓣,只怕涅槃之力無法讓自己完全恢復(fù),稍有差池,就真的變成廢人了,想想都覺得后怕。
戰(zhàn)無命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做,在他的命元中融入火元素的一剎那,他腦海深處的前世記憶似乎被這股精純的力量沖開了一道裂隙,許多前世的記憶變得清晰起來。之前,戰(zhàn)無命的記憶因為雙魂的存在,冥冥之中被某種力量封印了,那些刻骨銘心的東西無法忘懷,許多重要的東西卻極為模糊。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這種封印之力必須以天地元素之力為鑰匙,方可一層一層地剝開塵封的往事。當記憶蘇醒之時,他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做些什么,不然,命運依然會將他帶向那條不歸路。
十日之內(nèi),牧野之城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戰(zhàn)家在數(shù)日前召開了一次牧野之城四大家族的聚會。
眾家相聚時,戰(zhàn)家提出愿意與幾大家族共享丹藥的利潤,并且將丹藥的部分買賣權(quán)交給三大家族,不過,只允許他們在牧野城外進行售賣。戰(zhàn)家以成本價提供丹藥,賣出的利潤五五分成。
戰(zhàn)家如此大方,三大家族的態(tài)度頓時大變。正如戰(zhàn)無命所說,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雖然戰(zhàn)家給出的丹藥是不是成本價還很難界定,但確實是十分低的價格,與幾大家族的丹師仿制丹藥所需的材料費用十分相近,所以說,這個價格無限接近成本價是肯定的。至于與戰(zhàn)家五五分成,也算是代賣,等于白賺。戰(zhàn)家的丹藥藥效非常神奇,而且是面對普通的低階修煉者,其市場之廣幾大家族都心知肚明,幾大家族主動表達了善意,各家賣給戰(zhàn)家物品時可以給戰(zhàn)家提供更低折扣的優(yōu)惠。
戰(zhàn)家宣布,作為同盟,以后戰(zhàn)家新研制的任何丹方,優(yōu)先供給牧野四大家族,只希望牧野四大家族能夠統(tǒng)一牧野城內(nèi)的物價,對外售藥也統(tǒng)一步調(diào)。這些意見很符合各大家族的利益,得到三大家族的一致同意。
四大家族的聚會之后,牧野之城很快又傳出一系列好消息。
戰(zhàn)家二少戰(zhàn)無法與龍家大小姐龍瑩瑩訂婚,戰(zhàn)家五小姐戰(zhàn)媛媛嫁入陳家,牧野城的幾大家族全都成了姻親,加之戰(zhàn)家刻意改善關(guān)系,牧野城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團結(jié)。季家也在季向南的推動下,與戰(zhàn)家盡棄前嫌,深入合作。
戰(zhàn)無命知道這一切之后,不由得笑了,家族中那些老頑固還真被自己說通了。改變得還真快,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現(xiàn)在只需小心運作,那么戰(zhàn)家的命運將完全改變。
很快,戰(zhàn)無命就收到了季向南的消息,鄭家又派來了不少高手。季向南將魔猿谷的事情說得繪聲繪色:雖然沒有見到天凰圣蓮,但是卻感覺到了天地靈氣的大幅波動,季向南還刻意隱去了追蹤神秘人的情節(jié),將去魔猿谷的事情說成是鄭三爺獲得了神秘寶圖,希望季家盡盟友之力助他。
但行動的結(jié)果,卻讓季家蒙受了巨大的損失,考慮到鄭家與季家的盟友關(guān)系,季家還是將地圖交給了鄭家新來的主事人鄭勇夫。
鄭勇夫可謂鄭家中青代的代表人物,除家主之外的第一高手,此時已修成戰(zhàn)王,而且已達到三星之位。
對于季向南所說,鄭勇夫并未懷疑,畢竟季家的下任家主繼承人都慘死在魔猿谷,可見戰(zhàn)斗之慘烈。
而且他對鄭郁夫的心性也十分了解,若是鄭郁夫獲得寶圖,肯定是立功心切,想獨自完成任務(wù),從而獲得家族更多支持,只是沒想到會命喪魔猿谷。
此次他來牧野之城倒不是因為知道天凰圣蓮之事,而是因為自己的兒子慘死在牧野之城。此刻突然得知天凰圣蓮的消息,頓時也按捺不住了。隨行的長老鄭粟也大為心動。至于兒子的仇,由于鄭郁夫一行盡皆身死,知情人只有季家,季家既然要隱瞞真相,自然不可能說得很明白,鄭勇夫想盡快找到兇手也不可能,因此,鄭家高手準備再探魔猿谷。
一切都如戰(zhàn)無命所想發(fā)展著,他對季向南的演戲功夫給予了肯定。不過,心里對那只老猿卻存了些歉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它當擋箭牌。想了想,戰(zhàn)無命還是和家人說了一下,自己將再去一次魔獸森林。
魔獸山脈三縱四橫,由神鷹山脈、青龍嶺、萬獸山脈三條主山脈延伸出無數(shù)小分支,每條山脈延綿數(shù)萬里。傳說神鷹山脈曾被一只超越七階的圣鷹掌控了無數(shù)年,而后人類將圣鷹所在的這條山脈稱之為神鷹山脈,以示對圣鷹的尊重。
青龍嶺也有關(guān)于圣獸青龍的傳說,不過那已是無數(shù)年前的事情了,傳說圣獸青龍乃是這片大陸第一個破開天地規(guī)則,飛升化神的圣靈。是以魔獸都以青龍為祖,魔獸山脈也以青龍嶺為圣地,萬獸朝拜。青龍嶺是整個魔獸山脈人類幾乎不能涉足之所。
整個魔獸山脈有四條大河,將魔獸森林切成幾塊,大河直通末日海域。有大能者自天外遙看,整個魔獸森林如同被一只開天巨掌按了一下,末日之海便是掌心所在,四條巨大的河流則是四指的印痕,與幽云大荒剛好組成五指印跡。戰(zhàn)無命前世因這個傳言而試圖一看全境,只是無法突破天地規(guī)則的限制,難以突破蒼穹,但也看到了整個魔獸山的壯麗不凡,隱隱覺得那個傳言并非空穴來風。整個大地確實像是被一只手掌拍了一下,只是他飛得不夠高,看不到全貌。只是,怎么會有這樣一只巨大的手掌呢?
黑木崖,魔獸山脈外圍,一處極度兇險之地,也是令所有冒險者最心動的地方。如果能潛入黑木崖,那么便有機會獲得靈禽閃電雕的蛋,若能僥幸獲得一個,便可孵化出一只有潛力成為五階魔獸的靈騎。
一般成年閃電雕是三階魔獸,血脈稍濃一些的可以成長為四階閃電雕王,若是能得到靈物幫助,激發(fā)閃電雕體內(nèi)稀薄的金翅大鵬的血脈,則可以成為五階閃電雕皇。是以,偷一枚閃電雕蛋一直是牧野城最熱門的懸賞,賞金高達一百萬金幣。
高回報自然是有高風險,閃電雕可算是魔獸森林外圍的天空之王,領(lǐng)地觀念極強,若是有人類或是其他的魔獸進入它們的領(lǐng)域,都將受到無情的攻擊。以閃電雕的攻擊力,戰(zhàn)王以下有死無生,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沒有誰的速度能快過閃電雕,只要被它們盯上,那便是九死一生的結(jié)局。
此刻,黑木崖下,幾個身影正在狼狽逃竄,天空的閃電雕幽靈般尾隨而至。倉皇逃竄的眾人中只有兩人擁有戰(zhàn)王修為,另外幾人全是戰(zhàn)宗,這些人在逃竄的過程中,依然小心地將一名少女護在中間。
若說這是一群冒險者,那么這隊冒險者的實力很可怕,一個擁有戰(zhàn)王的冒險者隊伍可算是牧野城頂極的隊伍了。
“青伯,不是說這藥物可以掩蓋氣息,逃過閃電雕的探查嗎?怎么我們還沒到黑木崖下,便出現(xiàn)了這么多閃電雕……”被護在中間的少女很是惱怒。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這藥可是二公子花大價錢從丹宗的一個弟子那兒買來的,不可能是假的,而且閃電雕通常各有各的巢穴,最多是夫妻共居一穴,咱們怎么一下子引來了五只……”
“三弟,你帶著他們護送小姐盡快離開黑木崖,我去引開這幾只閃電雕?!逼渲幸幻险呦蛄硪幻险叩馈?/p>
“寬伯,不可,這幾只雕中有三只四階,另外兩只也是三階巔峰,我們在一起雖然很狼狽,但是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勉強可以抗衡一二,若是我們分開行動,無論是你還是我們都不可能快得過閃電雕,只有被各個擊破的下場?!鄙倥當嗳环駴Q。
“小姐不知,現(xiàn)在雖然只有五只閃電雕,但是這里是黑木崖,很快就會有更多的閃電雕被喚來,那時,只怕我們都難逃噩運。”
“若真是這樣,那也是命該如此,也許我們沒有那么倒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其他人偷了它們的蛋?”少女蛾眉輕皺,一臉沉思。閃電雕不可能無緣無故如此狂暴,見了人像是有殺子奪妻之恨一般,瘋狂地攻擊,這次要不是隊伍中的寬伯和青伯都有二星戰(zhàn)王的實力,只怕早就全軍覆沒了。
攻擊未果,閃電雕居然呼朋引伴,一會兒工夫竟然叫來了五只,這時候他們才知道,事情麻煩了。更麻煩的是,閃電雕不僅速度快如閃電,而且天生擁有操控閃電的能力,時不時吐出一道電球,雖然在大家的全力抗擊之下不曾死人,但是隊伍中除了兩名戰(zhàn)王和被護在中間的少女之外,其他五名高階戰(zhàn)宗都被劈得外焦里嫩,那發(fā)型帥氣無比,還時不時從嘴巴里吐出一口黑煙。
幸好幾人之前將坐騎白雀獸藏在崖下,很快幾人便趕到了坐騎的藏身之地。在閃電雕未再次發(fā)動攻擊之前,驅(qū)獸狂逃,一追一逃之間,閃電雕的數(shù)量又有所增長,變成了七只。白雀獸雖然是三級魔獸,但只是三級初階,只能在地上奔行,跑了一段時間,原本漂亮的白毛變得黑一塊,花一塊的,像花斑豬似的,哪里還有一點兒白雀獸的優(yōu)雅。
當閃電雕變成八只時,少女都絕望了,此刻竟然有四只四階閃電雕王,如果再來一只閃電雕王,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而前方還橫著一條大河,幾人已無路可走。
“二弟,你護小姐快走,我對付這些扁毛畜生。”這隊人已經(jīng)跑出了黑木崖的范圍,可閃電雕還是窮追不舍,而且越聚越多,究竟出了什么問題,讓這群扁毛畜生如此仇視眾人。
少女一臉悲傷,此時已經(jīng)損失了三名護衛(wèi),幾只白雀獸也傷得不輕。
“轟……”就在少女絕望之時,森林里突然傳來一陣爆響,一股濃郁的煙霧升起,頃刻之間揚起十余丈高,像被充了氣一般向四面擴散。
“不想死的都進煙霧里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從煙霧中傳來。
少女一行微怔,不過此時已經(jīng)別無選擇,不進煙霧,便暴露在閃電雕的視線之內(nèi),無論怎么躲都躲不過閃電雕的攻擊。進入煙霧還可以借煙霧擋一擋閃電雕的視線,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嗖嗖……”五騎飛快地沖入煙霧之中,頭頂?shù)拈W電雕一陣怪鳴,顯得十分焦躁,視線受到煙霧的阻擋,它們失去了目標。
“現(xiàn)在聽我的,快下白雀獸?!北娙四坎荒芤?,只能憑氣機感應(yīng),但是這黑色的煙霧連氣機都擾亂了,卻沒有一絲嗆人的味道。
“你是誰?”少女緊張地問道。這個神秘的陌生人突然出現(xiàn),不知有何意圖,不過目前還不像是想害他們,不然他根本無需出手,看著他們被閃電雕消滅就是了。
“別廢話,時間不多,注意腳下,下地之后立刻將白雀獸趕走,跟著我的聲音走,跳過來,無論出現(xiàn)什么情況都不要出聲?!蹦锹曇糇兊糜行┘贝?,但卻帶著一股不可違逆的味道。此時眾人也沒有多余的時間思考問題,他們可不想死在閃電雕的爪下,只能賭一把了。
“啪……”一聲樹枝折斷的聲音響起,五人不再猶豫,齊齊躍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但卻半晌未能墜地,眾人心頭一驚,突然撞成了一堆,他們掉進了一個深坑,遠遠低于地面,大家沒有心理準備,差點兒驚呼出聲。
“噓……”一個輕輕的聲音在少女耳邊響起,這聲音太過突然,少女頭皮一陣發(fā)麻,不過還是安靜了下來。而后她又聽到幾聲悶響,好像是重物落水的聲音,是從河邊傳來的,天空中傳來一陣閃電雕的厲嘯,間雜著重物落地的聲音,一片混亂。
良久,眾人連大口呼吸都不敢,過了半晌,眾人已感應(yīng)不到閃電雕的氣息,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放松警惕,誰知道閃電雕是不是還在頭頂。
等待的過程十分漫長,不知過了多久,少女被擠得難受,挪了挪,卻發(fā)現(xiàn)緊張的自己竟然坐在一個人的身上,不由發(fā)出一聲驚呼,抬手向后方抽去。
“啪……”一聲脆響打破了寂靜。
“哎,你干什么?”黑暗中傳來一聲驚呼,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個色狼……”
“你個瘋女人,要不是我,你們早死了。你這么重,從上面掉下來差點兒砸斷我的腰,你還說我色,現(xiàn)在可是你坐在我身上……”
“小姐……”有人低呼。
“總之就是你不對,誰讓你在我下面,啊,還頂我……”少女又一聲驚呼。
“哪里頂了?自然反應(yīng)……哎,別呀,你個女流氓,你摸哪里啊……”
“呼……”一點兒火光照亮了黑暗,眾人在一個深坑中,坑頂用草木遮掩,若不仔細查看,根本看不出下面有這么個藏身之處。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少女此時正形象不雅地坐在一個少年的身上……
眾人一陣啞然,深坑之中寂靜無聲……少女也被自己的形象驚呆了,定格在那里。半晌,突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一蹦,竟然跳出了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