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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秀色可餐
作者:姜伯遠   |  字數(shù):2594  |  更新時間:2017-08-22 13:52:32  |  分類:

都市小說

對面的溫惠,一身白色的休閑裝,頭發(fā)作了拉直,我忙碌了一天,此刻靜靜的坐著,享受著這份美女帶來的清爽。

今天我們吃飯的飯館緊靠海邊,傍晚時分,沿海岸布置的夜燈亮了起來,如夜空中的繁星,蔚為壯觀。

“怎么了,坐了半天都不說話?”溫惠舉起高腳杯,血紅的葡萄酒在里面晃動,關心的問我。

我也舉起酒杯,跟溫惠碰了一下杯:“美女當前,秀色可餐,一時忘了說話?!?/p>

“沒個正經(jīng),我看你面色有些發(fā)黑,最近火氣比較大吧?”溫惠問,目光仍然注視著我的神色。

“沒事啦,公司新在角塘設立了一個商場,雜務比較多。”我打起精神,笑著說。男人嘛,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xiàn)在女人面前。

“你要好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火氣大對身體不好,要煲些去火氣的湯來喝?!睖鼗菡f。

我最近忙破了頭,連阿萊都沒時間去見,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接觸女人了,心說你就是最好的去火良藥。但溫惠這樣的女人帶到床上還需要漫長的時間,這好比一個饑餓的人望著滿桌子的大餐,卻不能吃到嘴里,難免覺得有些郁悶。

于是端起酒杯,跟溫惠碰了一下,一口喝干:“唉,沒辦法,事情太多。有時我真想跳出這個圈子,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旅游?!?/p>

溫惠從上學到工作從未出過遠門,對旅游竟有點神往,也將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我還從來沒有離開海門,外面的世界很美吧?”

我伸過手去在她的手上拍了拍,曖昧的說:“我?guī)闳?,讓我們漫無目的的旅游,然后找個世外桃源,終老一生?!?/p>

“你不會把我給拐賣了吧?”溫惠調(diào)皮的說。她調(diào)皮的時候嘴角上翹,兩個酒窩若隱若現(xiàn),令我心里一動。

“不會,不會,你也沒多少斤兩,賣不多少錢的?!蔽医o溫惠的杯子斟上酒,笑著說。

窗外海水泛著銀光,映照著岸上林立的高樓大廈,夜色如此美好。

“你相信有真的愛情嗎?”溫惠轉(zhuǎn)了話題,問了一個規(guī)矩女人都想弄明白的問題。

“你想聽什么樣的答案?浪漫的?還是現(xiàn)實的?”

“浪漫的怎么說?現(xiàn)實的怎么說?”

“浪漫的說愛情當然是有的?!段鲙洝防飶埳跻姶搡L鶯,鶯鶯走后,張生有一句唱詞:怎當他臨去秋波那一轉(zhuǎn)。說的張生對鶯鶯一見鐘情的愛情。羅密歐與朱麗葉也是經(jīng)典的愛情故事?!?/p>

“那現(xiàn)實的說法那?”

“現(xiàn)實的說,愛情也是有的。”

“哦?”溫惠有點驚訝,她以為我會說沒有。

“據(jù)科學家研究,男女相悅,大腦里會分泌一種物質(zhì),使大腦興奮,這也是我們見到喜歡的人特別高興的緣故?!?/p>

“想不到你這個人邪邪的,還知道這么多?!?/p>

“那你大腦是不是已經(jīng)分泌了什么物質(zhì)?”我邪邪的一笑,端起了酒杯跟溫惠碰了一下,“來,促進一下?!?/p>

“酒能促進愛情嗎?”

“酒可能促進不了愛情,卻能促進性?!?/p>

“去,這點酒就想灌醉我?”

溫惠說得不錯,海門的女孩子真的很會喝酒。海門本地人歷來有釀米酒的習慣,海門女孩自小在米酒的熏陶下,酒量還都可以。曾經(jīng)有幾次我不知根底,被海門女孩灌醉了,出了很大的洋相。

“那你是不是想讓我灌醉呀?灌不醉你就裝醉如何?”嘴里這么說,酒卻不再勸她喝了,我還不想露出登徒子的嘴臉。

溫惠有些羞意,低頭吃著清蒸桂花魚,一時無話。

男女的交往其實就像一場戰(zhàn)爭,雙方都在試探性的伸出觸角,意圖征服、占有,在對方的領土插上自己的旗幟。人們給這場戰(zhàn)爭一個好聽的名字:愛情。那么試探的過程當然就是談戀愛了。

生活說到底是很簡單的,只是人們刻意的把它搞得復雜。

漫步在酒店外的沙灘上,夜已經(jīng)有點深了,晚風中帶來了海水些微的腥氣,一對對戀人各自尋找自己的角落,依偎在一起。在一個小沙丘,溫惠和我坐了下來,沙灘被炙熱的太陽曬了一天,此時還可以感受到微微的暖意。溫惠雖然坐在我身邊,卻矜持的保持著距離。風帶起了酒意,我不由感到一陣煩燥,鋪墊了這么久,不知道究竟還要不要繼續(xù)玩這種溫文爾雅的戀愛游戲。大腦里一時竟不知如何進行下去,便倒在沙灘上,仰望星空,感受沙子帶來的舒適的暖意。

夜空只有一輪殘月,竟沒有一顆星星,我越發(fā)失去了尋找話題的興趣,聽著海浪拍打著沙灘,心想等著溫惠說點什么吧。兵法有云:敵不動我不動。溫惠卻靜靜的坐在那,沉默猶如夜色般蔓延在我們之間。

不知過了多久,見我有段時間不說話了,溫惠轉(zhuǎn)過頭來,問我:“你是不是很累?”

我對這個過于矜持的女人有些惱火,感覺必須做點什么,即使粗暴的做點什么,便伸手一拉她的胳膊,她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倒在我的懷里,我的嘴唇就吻上了她的臉頰。

溫惠掙扎著想要起來,我緊緊的摟住她,不讓她有逃脫的余地,嘴唇已尋找到她的嘴唇,就不管不顧的吻了下去。她的嘴唇很軟,吸到嘴里給人一種柔柔的感覺。

溫惠不甘就范,身體僵硬,頭往后仰,還在胡亂的掙扎著,這越發(fā)刺激的我腦袋發(fā)熱,舌頭便用了力,頑強的撬開她的牙齒,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溫惠的身體軟了下來,放棄了抵抗,聽憑我肆意的將她的舌頭吸進嘴里,一股令人陶醉的純純的女人味道,不夾雜任何男人的氣息,猶如家鄉(xiāng)五月初熟的草莓,甜甜的,帶點酸意。

忽然感覺臉上濕濕的,細看溫惠已是梨花帶雨,我不由得意興闌珊,泛濫起的熱潮瞬間退去,便松開了胳膊,任由溫惠坐了起來。自己仍然躺在沙灘上,腦海里一片空白,懶懶的等著溫惠發(fā)作。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個將眼淚流到我臉上的女人,她是否會像李延一樣離我遠去哪?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點沖動,對不起?!彪m然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什么,但男人嘛,還是要紳士一點,看溫惠并沒有發(fā)作什么,我主動道歉。

溫惠坐在那,好長時間什么也沒說,卻已經(jīng)停止了流淚,沉默讓空氣都尷尬起來。

我站了起來,說了一個陳舊的笑話:“好了,你不會以為接吻就會懷孕吧?如果你懷了孕,我會負責的?!?/p>

溫惠還是不說話,神情卻有些緩和。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蔽乙娊┚譄o法打破,只好放棄,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約這難搞的女人了。

一路上,溫惠只是靜靜的坐著,面無表情。

肖邦的夜曲輕柔的漂浮在車廂內(nèi)。

我很喜歡肖邦,他有時魔鬼般神秘莫測,有時又有如水妖般令人銷魂,夜曲更是他孤獨中的夢幻,在向深夜訴說著內(nèi)心的渴望。此時的我沉浸在夜曲的氛圍中,感覺溫惠就像深夜的幻夢,雖然舍不得放棄,卻還是要在黎明時離去。

車到了溫惠家,溫惠打開車門就要下車,我心里有些不舍,拉住了她的胳膊,說:“對不起,”溫惠用力要掙脫,我急忙放手,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了。

我坐在車里,看著溫惠頭也不回的走進家門,心里悵然若失,這個女人可能再不理我了。

有些酸葡萄心理的男人常常會說:女人關了燈都是一樣的。怎么會一樣哪?花有百種,牡丹與蘭花會一樣嗎?環(huán)肥燕瘦,女人各有各自的風情。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后悔自己的急躁,驚飛了這只清純的白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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