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如同發(fā)現(xiàn)了奇珍異寶一樣看著閉目的浩南,心中已經(jīng)想著該如何好好拉攏浩南。
腦海之中,劍光、劍氣、劍意、劍勢縱橫飛舞。漆黑的腦海已經(jīng)是華光道道,某一刻,九道聲音同時停下身形,而外界的斬月劍如同巨獸在仰天咆哮,一聲足可以震蕩天際的嗡鳴之聲傳出,整個藏劍閣都在微微顫抖。
“九劍歸一!”浩南有眸陡然睜開,于此同時九道聲音急速匯聚一處,身影立刻虛化然后轉(zhuǎn)瞬之間重新凝實為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的身影也沒有就此停止,劍尖向前指去,竟然從眼眸之中急速沖出,然后一聲巨大嗡鳴之后。
斬月劍仰天嘶鳴,與浩南發(fā)出的嗡鳴交響輝映,最終,斬月劍一飛沖天,在密室之內(nèi)穹頂急速盤旋,然后急速俯沖而下,輕輕的飄落在浩南手心。那一刻,藏劍閣之內(nèi)萬劍齊鳴,巨大的藏劍閣如同經(jīng)歷巨大地震搖晃不斷,整個劍城天空竟然出現(xiàn)了萬千飛劍光影。所有人駐足觀看,以為是天現(xiàn)異象。都不自覺跪伏在地,向天祈禱。
斬月劍出,天下又多了一把曠世兵刃。
浩南手中緊緊地握著斬月劍,那輕靈如同蟬翼,竟然感覺不到絲毫重量,一種骨肉相連的感覺在浩南心中隱隱泛起。斬月劍好似已經(jīng)成為其身體的一部分,就如同手臂一樣,浩南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斬月劍也在歡快的低聲嗡鳴。
“斬月劍,就讓我們今后相濡以沫,共同闖蕩天下,遨游紅塵中吧!”浩南胸中突然多出了萬丈豪情,意氣風(fēng)發(fā)。
斬月劍也似有所感應(yīng),不住的嗡鳴作響。輕快的會議著浩南。
宗主看向浩南只覺得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最后很有感嘆的說道:“我覺得你我實在有緣,不如你加入我劍宗如何!”
浩南一下子懵了,為何宗主的語氣態(tài)度如此詭異,好似對自己有著什么不良的想法一樣,如同看著一個淫賊色狼的目光警惕的注視。
“不要如此看我,這樣你考慮一晚,明日在給我答復(fù)!”宗主溫柔的語氣說道。
浩南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居所,宗主那態(tài)度讓他渾身上下寒氣直冒。
月明星稀,皓月當(dāng)空。樹影婆娑。浩南一人靜靜地注視靜謐清冷的夜空。柔柔的清風(fēng)吹來,浩南緩緩起身,舒了一個懶腰,輕輕呢喃:“有劍宗這個背景,以后對付司徒家那些老家伙也多出幾分把握,況且還白白拿來人家一柄寶劍!”
狂劍一下子跳在他的身后,拍了浩南的肩膀,睜大眼睛注視著浩南:“怎么樣,想好沒有!”
“我答應(yīng)了,不過我卻不能留在劍宗,我要出去闖蕩歷練,不知道這樣可以嗎?”浩南凝視漫天星空,緩緩說道。
狂劍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他坐在浩南身旁靜靜地一同觀星望月。許久才是開口道:“我去與父親說吧,相信沒有什么問題的,相信你兄弟我的實力!”說完臉上露出幾分得意自豪的神色。
浩南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什么,靜謐的夜空,浩瀚無際。不遠(yuǎn)處草叢之中有著低低的蟬蟲鳴叫之聲。兩人靜靜地沒有在說話,只看天際星空燦爛。
第二日劍宗之內(nèi)就多出一位名譽(yù)長老,浩南從此正式成為劍宗之人。輕輕把玩著手中晶瑩玉潤的玉符,上面精細(xì)的刀工雕刻一個繁復(fù)篆字,“浩”,玉符背面是劍宗獨有標(biāo)志,一柄流淌蓋世劍氣的大劍。
吵吵鬧鬧一天之后,浩南就與高離等人離開劍宗,雖然狂劍父子對浩南極力挽留,不過浩南還是毅然離開了。
離開劍宗,下一站就是那令天下大家族弟子都為之瘋狂的燕京城,那千千萬萬的公子少爺蜂擁而至的圣地。
燕京城不愧是燕國都城,這里繁榮富庶,行走在燕京的街道之上,眾人都有一種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的感覺,街道平整寬闊,足足可以容納五駕車馬并排而行,道路整潔,路旁各種叫賣之聲不絕于耳。浩南東看看,細(xì)看看,這里許多東西都是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一座熱鬧非凡的酒樓之內(nèi)。浩南三人要上一桌酒菜。開懷暢飲著。
“不知道這燕京是一種什么樣的形勢,目前為止我還是一無所知啊!”浩南看著人頭攢動的街道,一種陌生的感覺漫上心頭,輕輕感嘆道。
高離輕輕的為浩南斟滿酒杯,笑笑道:“燕京城共有三大門派,排名第一的當(dāng)屬九幽宮,九幽宮一直以來在天下都是威名赫赫,其門內(nèi)弟子外走動誰都需要給上幾分薄面!接下來就是耀火門,這一派門人弟子都是極為詭異,而且多是性情殘暴之人,他們神出鬼沒,喜怒無常。一般人都極為不愿意與他們打交道。剩下的就是朱雀堂,這一派在燕京城出現(xiàn)日子并不長久,但是發(fā)展極為兇猛,而且據(jù)說他們背后有著一個大門派的支撐。!”
浩南輕輕點頭,對于這三大門派也有了幾分了解,看著高離,浩南又問道:“那你打算進(jìn)入哪一門派呢,若是我沒有猜錯,又該是九幽宮無疑吧!”
“那是自然,浩南你呢?”高離爽朗笑道。
“再說吧,我還沒有想好呢!”浩南輕輕搖頭,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人潮,不再說話。
巨塔一直沒有說話,在吃完之后就匆匆離去,浩南沒有過問,他知道巨塔一定有著屬于他自己的秘密,浩南不愿意為難巨塔,非要他講出。
兩人在酒樓之中略作休息,正要打算離去。忽然,整個吵吵鬧鬧的酒樓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個地方。
好似出水芙蓉,恍若天山雪蓮,更勝空谷幽蘭,一襲淡綠如春意最盛枝椏的搖擺衣裙,一縷青絲順在胸前,秀發(fā)輕輕挽起發(fā)髻,一根碧玉簪子斜插著,略顯寬松的袖袍露出如蓮藕白嫩纖纖臂腕。纖腰盈盈一握,眼波流轉(zhuǎn)水霧朦朧,如同無暇碧玉精雕細(xì)琢的完美輪廓,蓮步輕移,帶起風(fēng)情萬種,惹人遐思無限。
在坐眾人幾近窒息,那是怎樣一種勾魂攝魄傾國傾城的秀麗容顏,浩南已經(jīng)抬出的腳步也一下子停頓在半空,此時,一向沉著冷靜不為外物所擾的浩南第一次感到緊張,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女子眉目流轉(zhuǎn),輕輕抬起如同星光燦爛皎潔的眼眸,嫣然一笑,如同銀鈴般的咯咯脆響回蕩在整個酒樓之內(nèi),這一笑竟然如同天籟之音,讓人心神寧靜安詳。
看到如此天仙般的美人,整個酒樓之人都想要上前親近攀談,可是奈何那清冷孤傲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讓公子少爺們望而卻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有一人敢于上前搭話,都為那絕色容顏震驚。自殘幸虧而不能上前。
有幾個看起來相貌堂堂風(fēng)流倜儻的少爺想要上前,可是腳下卻不停使喚,挪動不了半步。
浩南感覺心跳好似快了多少倍,臉部火辣辣的灼熱感。女子的目光在酒樓之內(nèi)輕輕拂過,最終聽在了離她最近的浩南身上。
浩南魂魄都不知道飄在何方了,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說出一句話,還是漲紅了啦說道:“姑娘。有什么事情可以效勞的嗎,若是不嫌棄,在下一定竭力!”
酒樓之內(nèi)其他看客一下子憤怒的看向浩南,好似浩南奪了他們妻女般,那是一種深惡痛絕的仇恨。
女子若仙,令無數(shù)人心神震蕩,可是他們不敢攀談褻瀆,在他們心中都有著赤裸裸的渴望接近女子,可是竟然被浩南搶了先。
而那女子竟然嫣然一笑,露出風(fēng)情萬種。身姿輕輕搖曳,說不出的婀娜多姿。
這一來,那些吃不著葡萄的看客們都是雙眼要噴出暴怒火焰,咬牙切齒的瞪視浩南。
“我來此尋一人!”如同泉水叮咚,百靈啼叫,如同仙樂飄飄。那是一種溫柔的可以讓人骨頭發(fā)酥,心神搖擺震蕩的聲音。只這一聲,便讓人沉醉其中,欲罷不能。
酒樓眾人都豎起耳朵,靜靜地聆聽,希望可一幫得上這天仙女子,也好博得一二分好感。
女子低語淺笑,漆黑而靈動的眼眸輕輕流轉(zhuǎn),繼續(xù)道:“浩南可在此處!”
酒樓之內(nèi)一下竊竊私語起來,浩南是誰,怎么未得聽說過,眾人都是不約而同疑惑搖頭。
高離瞪大眼睛,驚訝的快要叫喚出來,浩南何時與這般天仙般的人物有了交集。這太過震撼激動人心了吧。
浩南心中都沒有了思維的跳動,反應(yīng)了半晌,才是怔怔的說道:“我就是,你認(rèn)識我嗎?”
整個酒樓之人都是瞪大眼睛,露出訝然神色,眼神中既是憤恨但有難掩那濃濃的歆慕。
“是你啊,真的太好了,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可以找到了,巨塔師兄向師父說起你,我特意請你過去與我?guī)煾敢娒娴?!”女子一下子活潑輕輕跳起,秀發(fā)飄飛,這一刻,竟然少了幾許高不可攀的清冷氣質(zhì),添加了幾許親切可愛的小女生模樣。
浩南看得神色搖擺,之后急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高離說是要去打點參加選拔的一些瑣事,沒有與浩南同行。浩南只能獨自一人隨著那天仙般的女子緩緩離去。
“你叫我伊人就可以了,大家都這般叫我!”兩人在眾人嫉妒憤恨的目光之下匆匆離開,一路上,這女之也不斷與浩南談笑。
不過,浩南卻是心臟狂跳不止,吞吞吐吐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惹得伊人咯咯輕笑。
兩人駕了一輛馬車,走了好半晌才是到達(dá)。
下車一看,浩南頓時對于巨塔的出生來歷明了幾分,朱雀堂三個鑲金大字高高懸空,這里一大片殿宇相連,無數(shù)的宮殿聳立、金燦燦的一只朱雀雕像凌空欲飛。一派莊嚴(yán)威武。
伊人纖細(xì)身姿在前方帶路,浩南隨著伊人的步伐,緊緊地跟在身后。高高踏入一道巨大恢弘的金光閃爍的大門,就有一個年輕俊朗少年迎了上來。
此人一襲長袍,秀發(fā)攏在一起隨意的向后飄散,說不說的飄逸俊朗,男子笑吟吟的上前,親熱的看著伊人,正要說話,看到伊人身旁的浩南,一下子皺起眉頭,似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