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的資金的支持下,在護膚玉霜的巨額利潤的鞭策下,護膚玉霜作坊的建設終于正式展開。
選的地方是在魏家莊子上一處空地,對外來說是這作坊姓王,只不過有心人一琢磨也知道怎么回事。盼著護膚霜多產(chǎn)點的滿含期待,心眼不怎么好的嫉妒歸嫉妒,但這事心知肚明就好。倒是莊子上的莊戶們懶得想那么多,大冬天的農(nóng)閑,賺點外快也挺樂意,這干起來賣力,工程進度也快了。
玉珠以探望的名義時不時在王管家的陪同下去工地上看看,一來監(jiān)督工程進度,這二來嘛,就跟一頭母獅子巡視領地差不多,盼著作坊做點蓋起來整天里嘮叨。孫小小在這件事上就表現(xiàn)的豁達的多,工程的事他不擔心,沒了玉珠在魏叔玉身邊呆著,貌似沒名沒分她明目張膽的整天黏在一起。
今一早玉珠又跑工地上了,倒是孫小小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了鞋坐在床上。
這要是讓玉珠看見,非得給他腦門戳起個大包不可。不過這丫頭也膽子,頭前給自己選了個侍奉的丫鬟,按著小梅的樣子依葫蘆畫瓢,生生訓練了另外一個小間諜。這小間諜雖然豐孫小小為主,卻是為玉珠而生,他的使命就是整天打玉珠的行蹤,并且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回報給孫小小,當然沒事也會聽從孫小小的吩咐做些任務,就像這會一樣,小丫頭站了大門口伸長脖子,一臉警惕的四處張望,給主子把風呢。
所以魏叔玉醒來的時候,孫小小明目張膽的正坐了床上抖著腳丫子專注的吃著怪味豆。
“你咋跑這來了?”迷迷糊糊看到這丫頭,愣了愣,伸了個懶腰靠在床頭。
“您吃?!睂O小小見魏叔玉醒來,忙湊過來給魏叔玉嘴里塞怪味豆。
這玩意孫小小很愛吃,玉珠和兩個孩子也都號這口。尤其是小梅,自從吃了這東西之后,看都不看一眼以前混零嘴的那些東西,她那神奇的空間袋每天鼓囊囊的全都裝的這個,這段時間陪著玉珠外面溜達補給很困難,一早出門準備充足,拿不少。這么一來這怪味豆在魏府就有點緊俏的意思。
“夫人上工地巡查去了?”魏叔玉很給面子的嚼了兩顆,吧嗒著嘴,喉嚨發(fā)干,“茶?!?/p>
“恩,巡查?!睂O小小麻利的跳下床,端了茶給喂來。
“你怎么也不去看看?”魏叔玉咕咚灌了口,漱了漱口。孫小小對作坊的冷淡他也一直納悶。
“我去了夫人肯定不待見,這事不能和她讓爭?!睂O小小笑嘻嘻的說著,放下茶杯又湊過來。
“人精。”魏叔玉好笑著翻身下了床。這丫頭隨便說句話,里面都帶著潛臺詞。
一早給問了問伺候老神仙的下人,還和之前一樣,老頭今天是不準備上課。這老頭最近也不知道在搗鼓什么,都四五天沒出門了。要不是每天下人都按時送飯進去,魏叔玉還真以為這老頭飛升天界了。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魏叔玉知識有限,能讓老神仙感興趣的東西實在不多了,得省著點。
至于二蛋和文舒,魏叔玉那點學問足夠忽悠他倆幾年了,今上了一節(jié)物理課,和一節(jié)生物課。
吃早飯的時候玉珠風塵仆仆的回來,坐一塊吃了飯又拿了請?zhí)_著寶馬A系馬車參加peart去了。
魏叔玉再一次嫉妒加郁悶,這一次沒敢出去耍拳,正琢磨怎么打發(fā)時間呢,房遺愛忽然來了。
本來對這缺心眼的弱智兒童,魏叔玉是不想跟他摻和的,以免缺心眼的毛病傳染給自己。不過今天實在無聊,也就出去周旋周旋打發(fā)走。誰知這家伙這趟來是有重大邀請,據(jù)說有好幾個紈绔一起出去廝混,這對于缺少請?zhí)奈菏逵駚碚f簡直太美好了,想也沒想就答應,美滋滋的回屋收拾。
和房遺愛一塊出了門,坐上這家伙比寶馬A系還牛B的勞斯萊斯幻影版馬車。
“遺愛,這馬車不錯啊?!蔽菏逵褡罂从铱?,胡亂嫉妒。
“沒畫舫好?!狈窟z愛吧嗒著嘴,遺憾的看著魏叔玉。這缺心眼記性好,還記得畫舫的事呢。
“恩,那倒是?!蔽菏逵裾J同的點點頭,岔開話題,“對了遺愛,先說說今都有誰?我可失憶了。”
“嘿嘿,你到了就知道了?!庇羞M步,智障兒童都懂得賣關子了制造懸念了,魏叔玉很欣慰。
馬車開向長安,在一家五星級洗頭房門口停下,立馬就有個濃妝艷抹的老媽子迎了上來。
“遺愛,這……”魏叔玉有點緊張,畢竟這么明目張膽的嫖娼他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他害怕警察叔叔抓他,所以他心虛的一板臉,“要讓你嫂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拾掇你……”正說著,轉念這么一琢磨,忽然有點好奇這唐朝的洗頭房是啥樣的?玉樹眨了眨眼,拍著魏叔玉的肩膀,改口道:“不過這一次我會替你保密,下不為例喲,知道嗎?”
“是,小弟知道”房遺愛慌忙點頭,帶著感激和魏叔玉一起鉆出馬車。
“喲,這不房家公子嗎?”老遠的,老媽子就眉開眼笑的迎過來,“快進,姑娘都等急了?!?/p>
牌匾很大,很闊氣,龍飛鳳舞辦寫著……寫著……寫的啥魏叔玉不太認識,于是趕忙拿出隨身帶著的小字典翻翻。
洗頭房很熱鬧,因為人多的緣故,一進門覺得暖和。四周來往男男女女歡笑不斷,或2P,或3P,亦或四五六七八九P,成群結隊。整個空間充斥著荷爾蒙的味道。房遺愛深深吸口氣,對著味道似乎有些變態(tài)的愛戀,然后王八之氣飆升,猛的一抖衣衫,一聲大喝,“小燕燕,為夫來啦,出來迎接!”
魏叔玉跟在后頭一邊四處打量,一邊琢磨什么時候警察叔叔突然竄出來掃黃,被這么一嗓子喊得一哆嗦,狠狠瞪了房遺愛一眼,壓低聲音道:“低調(diào)低調(diào)?!碧痤^滿世界掃了眼,發(fā)現(xiàn)別人看了這邊一眼就各玩各的,看來是自己太沒見識了,忙咳嗽一聲,若無其事的跟在房遺愛身邊朝二樓走。
老媽子把兩人帶到一個包廂,跟房遺愛耳語幾句,拿了打賞眉開眼笑的走了。
房遺愛嘿嘿一笑,推開門,頓時間,一股比之外面更為濃郁的荷爾蒙味道撲面而來。
然后……房遺愛渾身哆嗦的吸了個飽,精神一振走進屋內(nèi)。
魏叔玉有些遲疑,純潔如自己,跟著這個變態(tài)要是被帶壞了怎么辦?他可不想一聞到那味道就哆嗦。那多變態(tài)啊,這么想著,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忙走進屋內(nèi)。待看到屋里的幾個人時,頓時一哆嗦……倒不是這么快就被房遺愛傳染,而是他看到了他來到唐朝的第一個噩夢,最不想見到的人——長孫栓!
“叔玉兄,你終于來了,哈哈!”長孫栓第一個打招呼,并發(fā)出暢快的笑聲。
等等!他為什么要暢快?難道是守株待兔,等著擒自己么?
魏叔玉嘴上打著哈哈,余光滿屋子掃了一眼,驚得差點拔腿就跑。
包括房遺愛,屋里其余五個高干子弟都摟著一個小姐,可惟獨長孫栓和自己沒有!難道,難道……
“來,叔玉兄,坐我旁邊?!?/p>
“我坐這!”魏叔玉眼疾手快,胡亂找了個地方離這死玻璃遠遠的,若無其事的喝茶。
“啊?!遍L孫栓愣了愣,然后眼神幽怨,“看來叔玉兄不想和我重新開始啊……”
“啥?”魏叔玉裝傻充愣,一臉茫然的指了指腦袋,“失憶了,記不清啊?!?/p>
接下來沒理長孫栓,和在座幾個人不停攀談,認識的一塊扯淡,不認識的強迫認識也要扯淡。甚至和那幾個高級小姐都噓寒問暖幾句,你家?guī)卓谌税??你媽貴姓啊,總之就是不給長孫栓說話的機會。幾次余光瞥見,這長孫栓臉上幽怨更甚,一直看著自己,魏叔玉不理,繼續(xù)天崩地裂的扯。
誰知就在這時,這廝死皮不要臉臭玻璃竟然硬是擠到旁邊坐下。魏叔玉渾身緊繃,鶴拳神功運轉到七七四十九層,他已經(jīng)決定,這廝要是敢性騷擾自己,哪怕玉石俱焚也要捍衛(wèi)自己的身體!
“叔玉兄,你最近可大出風頭啊?!边€好,這死玻璃沒有立馬行動,而是選擇迂回策略溜須拍馬。
“啊,還好?!蔽菏逵窈攘丝诰?,隨意應付著。
“是啊,我可聽說叔玉兄隨便拉來兩個小童,半月之內(nèi)就調(diào)教成神童啊。”另一個高干子弟接話。
“恩,長孫兄在工部,可見過那兩樣東西吧?”哪個殺千刀的,又把話扔給長孫栓了。
“見過。”長孫栓笑著點了點頭,“兩個神童大才,實在精妙,精妙啊……”
眾紈绔連連應者,若有如無的撇向魏叔玉……
氣氛有點不對!魏叔玉沒敢接話,他越來越覺得這里面有什么圈套,好恐怖的感覺。
長孫栓見魏叔玉不說話,又在這造船的事上說了會,突然朝魏叔玉道:“不知叔玉兄是否還收學生?”不等魏叔玉回絕,突然一指坐在角落的一個沒怎么說話的青年,“這是在下表弟,叫高達。雖然話不多,但是自小聰穎異常。長輩拖我無論如何推薦給叔玉兄,您看……”說完眼神期盼。
魏叔玉松了口氣,如果只是這樣那倒放心了,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逃脫這死玻璃的魔掌。
眼珠一轉,魏叔玉猛的臉色一變,“啊呀!這位兄臺,我觀你印堂發(fā)紅,他日必成大才??!”
那青年嚇的一哆嗦,然后茫然的看著長順栓。
“這……叔玉兄啊……”
“奇才??!”這一次伴著大喝,魏叔玉站了起來,神色激動,“這個學生我收定了!”
“這……叔玉兄啊……”
“跟我走,我必將畢生功力傳授給你!”說著竄出去抓住青年,拖著拽著跑出五星級洗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