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戰(zhàn)猛然間止住腳步,氣的面色漲紅,緊握的雙手青筋直冒,婚禮取消,十幾招未曾敵敗葉天,反而被割破長袍。
更又被一個無名軍士,給打的倒飛出去。
堂堂葉家大少,天之驕子般的人物,何曾受過此番侮辱。
“多謝二姐了!”葉天捂著胸口,開口道。
“四弟,你以后多小心了!”葉青琳神色一變,突然疾步走了過來,葉天訝然,手上突然多出一物,此時葉青琳已經(jīng)跑走了。
葉天連忙收了回來。
想和那個軍士道謝的,卻是發(fā)現(xiàn)上千的軍士不知何時已經(jīng)撤走了。
葉天沒有再理會其他人,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朝著自己的小院走去了。
上官青兒心底異常惱怒,皺了皺眉頭看著蹣跚走去的葉天,心里卻又生出了一絲怪怪的感覺,搖了搖頭恨恨的道:“哼,再厲害,也打不過我!”
小腳一跺,朝著側門走去,根本沒有去看葉戰(zhàn)一眼。
“嘭”的一聲,一座昂貴精致的古董,頓時碎片四濺,散落滿地。
“母親,一定要殺了那個小雜種!”一處寬敞的廂房內(nèi),錦絲門簾,雕刻屏風,華麗奢侈的擺設。
葉戰(zhàn)恨恨的說道,左手背鮮血淋漓,一個婢女正在止血包扎。
“恩,這對母子早就該死,我這就給你祖父寫信,我們不宜動手,還是讓他老人家動手的好!”大夫人面罩寒霜,冷聲道。
“嘶”葉戰(zhàn)臉色一喜,手上不禁一扯,被那個軍士擊破的傷口處,再次一陣鮮血直冒,“滾出去”
葉戰(zhàn)回頭怒斥,隨手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婢女被打的頭冒金星,眼淚直流,強忍著疼痛,跌跌撞撞的連忙跑了出去。
“不用動怒,母親一定為你報仇的!”大夫人拿過藥盒,拉著葉戰(zhàn)坐下,重新幫他整理傷口。嘴里還不忘恨恨道。
“哼!好大的口氣,這個時候,誰要是敢動葉天母子一根汗毛,我就殺了他!”猛然間,房門被直接從外面踢飛了開去,差點砸在大夫人的頭上。
葉戰(zhàn)眼疾手快,直接擋住了橫飛過來的房門,掃落一旁。
看著一旁嚇得不知所語的母親,葉戰(zhàn)沒有多想,心底一陣不滿。
“父親,怎么偏護那小畜生!”葉戰(zhàn)盛怒未消,怒恨恨道。
“不要仗著你父親的那點勢力,在鄭坤的眼中,抬抬手指頭就能碾死你父親,到時候不要害的我葉家也無處容身了!”葉弘通不理葉戰(zhàn),指著大夫人,臉顯怒色,厲聲道。
“此事你暫時不要插手其中,待試煉之日,為父會為你做主的!”葉弘通臉色凝重,交代了一句葉戰(zhàn),轉(zhuǎn)身便是離去了。
走至門口,回頭雙眸猶如一條毒蛇一樣,緊盯著大夫人看了一眼,方才最終拂袖離去。
“是!是!”大夫人一個寒顫,再去看的時候,葉弘通已經(jīng)走遠了,許久方才緩過神來,恢復了雍容之態(tài),眼中冷光一閃,而過。
“戰(zhàn)兒,我要休息了,你去吧!”
起早的春霧,籠罩了整個玉成國,輕風涼意,卻別有一番韻味。
一個清雅淡靜的院子內(nèi),松竹三三兩兩,左右兩側一行剪裁考究的盆景,使得整個院落內(nèi)透著一股濃郁的清新氣息。
“拿著我的帖子,把葉家那個小少爺,接到我府上來?!币宦曋袣馐?,略帶嘶啞的聲音響起。
“是,老爺!”不知從哪里一閃,走出了一個年歲半百的老頭,扭身退出院落后,方一出院門,腳下一點,身影便是消失在薄霧中了。
“帶他去見四少爺!”葉家大廳內(nèi),葉弘通手持明金色帖子,手抖了抖,面罩一層寒霜,大廳內(nèi)更顯一股涼意,喚來下人揮了揮手,冷喝道。
一個青衣奴仆聞言顫兢兢的走了進來,領著那個半百葛布裹體的老頭,朝著葉天的院落走去,好一陣的扭轉(zhuǎn),方才到了一個狹窄僻靜的四方小院內(nèi)。
“四少爺,有人拜訪!”青衣奴仆徑直的推開房門,站在不大的院落內(nèi)直接的吆喝了起來。
房門推開,走出了一個年歲不大,眼神深遠帶著睿智的小青年。
“老奴是文太師派來的,給天少爺請安了!”半百老者半躬著腰,禮儀極其恭敬,雙手送上一個帖子,不敢有半絲馬虎。
葉天眼神閃了閃,伸手接過明金色帖子,掀開一看,便是了然,眉頭一皺道:“老人家起來吧,葉天可不是什么矜貴身子!”
“禮不可廢!”半百老者聞言,方才緩緩的直了身體,站立一旁。
“回去答復老太師,葉天自有自保之策,無需掛心,來日定當上門答謝?!比~天面露笑意,直言不諱的道。
“是!”半百老者掃了一眼身邊的青衣奴仆,耷拉的眼皮突然睜開,兩簇精光一閃,枯瘦如柴的手掌突然揚起,一掌直接拍在青衣奴仆的頭上,青衣奴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突然一軟,癱軟一堆倒下了。
“不知禮儀,我替葉族長出手懲治了,老奴先行告退了!”半百老者精氣神瞬間再次恢復了龍鐘老態(tài),身影一閃,翻手掂起已經(jīng)死了的青衣奴仆,腳下一點,縱身走出了小院,一聲“噗通”過后,身影便是消失不見了。
“文太師,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葉天冷笑了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外面,微吸了一口涼氣,轉(zhuǎn)身關上了房門。
葉家前府大廳外的廣場上。
一個兩杠橫板上,一具尸體平躺在上面。
“族長,屬下親眼看見是文太師的手下拋下的!”一個錦衣寬帶束腰的青年男子,恭敬的說道。
“文太師!”葉弘通眉頭一挑,眉宇間露出了凝重之色,四周的空氣頓時降下了數(shù)十度般,青年男子看著自己的衣服慢慢的變硬,變脆。
頭發(fā),眉毛上更是布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吐息也凝聚了一條白練,神色一變,不敢運功抵擋,后退一步恭敬中略帶顫抖道,“族……族長,或許屬下看錯了!”
“看錯,葉寒你是去年晉級為武師的吧,一個武師高手,大白天的能看錯!哼?!比~弘通面色冰冷,冷眼看著葉寒道。
“休要再提此事?!?/p>
手中虛握的茶杯,“咔嚓”一聲化為了冰晶。
比昨天葉戰(zhàn)發(fā)揮的威力強上了不止一倍,明顯已經(jīng)達到無心之間,都能收放自如的地步了。
“這個葉天,多留一天,都是禍根!”葉弘通心里恨恨道,眼眸冰冷,下首站著的葉寒不由得后退了兩步。
“尸體埋了,此事不容第二人知道,你明白該怎么做吧?!比~弘通擺了擺手,喝退了葉寒,直到人已經(jīng)走遠。
“哼,看到鄭坤針對葉家,這些人就亂起哄,到了試煉之日,定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葉弘通想著,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葉府一個偏僻的院落內(nèi)。
葉天翻手拿出了昨天臨走,葉青琳送的一個白色繡帕,里面包裹是一個精美的拳頭大小的錦盒。
打開錦盒,中央處躺著一撮似耳似花,泛著奇妙清香且依就嬌艷欲滴的花瓣,葉天捻起了兩三朵。
沒有太多的喜悅,反而多了一絲疑慮和沉重。
昨天就已經(jīng)知道這盒是龍耳花,和繡帕上蒼穹煉體術的招式,心法以及最為重要的那份無數(shù)年前人嘗試的最為正確的武道意念。
關于每一招每一式,運功要多快多慢,該打出幾分勁氣,心中的念想是如何,都做出了極為詳細的記載。
蒼穹煉體術也就十幾招,而最后的那份武道意念的刻繪描寫,卻是占據(jù)了整個繡帕百分之九十的篇幅。
“又是龍耳花,又是蒼穹煉體術最為詳細的練習方法!葉青琳是想做什么?不會真的因為,小時候二皇子欺負他們,自己的前身出手打了二皇子,救下他們,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吧!”葉天搖了搖頭。
想了一遍,都難以自圓其說。
“用還是不用呢?”看著手中的錦盒,葉天最后遲疑了一下,關于蒼穹煉體術的修煉方法對于他根本無用了。
有什么比直接感悟最強者的武道意念來的強大,迅速。
“鄭坤已經(jīng)表示成年之前,會保護自己,雖然不知具體是什么原因!不過,看昨天的形勢應該會做到的!”葉天沉吟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被救,遠遠不如自救?!?/p>
“昨天一幕的上演,已經(jīng)把自己直接推到了葉弘通的對立面了,他滅自己之心,本就由來已久,此時恐怕更急不可待了!”葉天緊緊的攥了攥手。
“不管了,先保住小命最重要!”葉天咬了咬牙,直接捏碎了錦盒,翻手抄起那一撮龍耳花,含于手心。
越是對于修神和武道的研究,見識也不可同日而語了。
藥效經(jīng)過腸胃很大一部分都會被玷污,葉天做的就是直接的納入神魂和血脈中,極盡苛刻的吸收龍耳花的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