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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紀律最差者(一)
作者:雪兒   |  字數(shù):3368  |  更新時間:2016-03-25 14:51:37  |  分類:

青春小說

陳老頭便氣沖沖地抓起那本膽大包天的書疾走下來,有力摔在我們桌子上,我們睡變不驚,很無辜地望著他,眼神清澈得很。

以后幾天,來幫我們掃操場的女生越來越多,倘若班主任把我們掃操場的時間再罰久些,估計那些女生可以集結成一個加強營。

看得出來,呂天海對來幫忙掃地的女生打心眼里歡喜,臉上卻硬要擺出一副硬石頭般的模樣不理不睬的,好在這些勤勞的義務勞動者并不計較這些,特別是那個扎高馬尾的女生,天天都拎著滿滿一桶水過來仔細地把操場灑個遍,那架勢就如在灑她的家一般。

一周的處罰時間很快過去。

誰知我天生勞碌命,今天傍晚不用掃操場突然閑了下來,卻不知道該干什么,頓時心頭空虛,漸漸想起易寒峰和陳瑞雪,不免郁悶傷感一回。好在艷艷是知道我的失戀故事的,又是哄又是勸又是罵易寒峰……漸漸又被她勸得心情舒服起來。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流淌著。

漸漸我發(fā)現(xiàn),一些別班的女生會經(jīng)常跑來找呂天海,有時塞點什么小東西就跑,只可惜這位石頭少爺轉個背就把人家塞的東西丟在地上。

“喂,你的東西掉了。”我指指他腳下的紅色禮物盒,提醒他。

呂天海并不領情,橫了我一眼,淡淡地道:“臟了?!?/p>

“你不懂得撿起來拍拍灰嗎。”

他用望白癡的眼光望了我兩秒,然后彎腰撿起來就走。

“喂,你忘了拍一下灰塵?!蔽液眯奶嵝阉?,他裝作沒聽見,進了教室,我就鼓了一肚子氣沒處發(fā)泄,也進來上晚自修。

晚自修課簡直就是學生娛樂大雜燴,看小說的,開某某研討會的,扎堆打牌的,抓緊時間寫情書的,甚至于推推搡搡、追追打打的,一時間百種姿態(tài),各種聲響匯集,亂作一團好不熱鬧。

我正在幫后座的陳明軍給高一(3)班的小麗寫情書呢,這小子字寫得像雞爪子撓過,又亂又難認,所以求著我?guī)退P錄,他在那里翻出本寫情書不求人正在大段大段地念。

這時艷艷湊過來悄悄說道:“你看呂天海,他還關著小鳥呢,怪可憐的?!?/p>

我轉頭一看,果然呂某人桌上擺著那只鳥籠,籠中傻鳥正望著他手上的鳥食躍躍欲試。我不由得想起那半只雞翅事件,想來這種鳥望見吃的是連命都顧不上的。

“好像被他養(yǎng)肥了?!蔽蚁铝嗽u語。

“怎么可能,他可是虐鳥狂呢?!逼G艷階級立場很堅定。

“這種東西,關起來好,”我恨恨地道:“估計某一天,竹林子里的那幫混蛋遲早要來打劫我們食堂的?!?/p>

“什么混蛋?”

“等著吧?!蔽覒械媒忉?,回頭對陳明軍道:“我們繼續(xù)?!?/p>

陳明軍點點頭,突然就眼睛定定地望著講臺,猶如木雕般。

“喂,干嗎呢?”我伸手在他眼睛揮了揮,他滿臉嚴肅,嘴唇微動:“老師來了?!?/p>

“嚇誰呢,快點寫完?!苯淌胰允悄敲葱[,我當然不信,等等,桌子邊出現(xiàn)了個身影,我抬頭一望,驚得魂飛魄散,這不是班主任老頭是誰?——事后,艷艷說,班主任沖進教室就直接到了我這兒,速度之快讓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所以沒來得及給我報信,而陳明軍則攤攤手道:“我說了你又不信……”

“寫什么呢?”老頭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然后把我手上正在創(chuàng)作的情書拉了過去,豎在離自己半米遠的地方細看,他是老花眼。這時,又看到呂天海正迅速把鳥籠塞進抽屜,然后對著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其他同學當然也是紛紛拖出課本裝腔作勢起來,丫丫的,犧牲我一個,倒保全了這么一大幫子人。

我又忍不住要偷偷拿眼瞄班主任的臉色,只見他不露聲色地看了好一會兒,才放下那張高舉的情書,然后帶著它快步走上講臺——批斗大會就要開始了。

“同學們,大家都不小了,進入高中當然需要自己管好自己……(以下省略一萬字)”班主任老頭清清嗓子,舉起那封情書,痛心疾首地又進入演講:“這是什么東西????談戀愛很正常,我不是那種老古董,但是請正常點談戀愛好吧,首先不能影響學習,這是重點中的重點,你們不要斷章取義跑去告訴校長說陳老師支持早戀啊,到時我是不會認賬的!我倒是第一次看到女生寫給女生情書,???這正常嗎?……”

臺下的同學們登時一陣哄笑,并猛拿異樣的眼光瞄我,我的臉頓時就滾燙起來,天地良心,這是代筆,代筆??!艷艷同情地捏捏我的小臂。

“都不許笑,你們也好不了多少……就你一個人還在笑?就是說你,站起來,看哪里?呂天海,就你一個人在笑。先站起來。”陳老頭氣急敗壞地指著呂天海,呂某人只得乖乖站起來,只不過臉上仍憋笑著。

“嚴肅點!剛才就是你擺了個鳥籠在桌子上是吧,交上來,把鳥籠放到講臺上來。”我暗暗幸災樂禍,誰叫你笑我,輪到你了吧,嘿嘿。

呂天海頓時蔫了,垂頭喪氣地拎著鳥籠送走到講臺上去,小鳥以為主人又要帶著它出去玩了吧,竟大聲地啾啾,好不熱鬧。班主任及時的往臺下掃視一遍,于是大伙兒都裝作沒聽見鳥鳴。

接下來班主任的滔滔演講中,再也沒有人敢笑,一個個低頭盯著眼前的書本,任他一個人在講臺上談古論今,引經(jīng)據(jù)典。直到他要求我們選出全班律差最紀的人。

“每個人最多只能寫十個名字,把最影響你學習的人的名字寫出來,每一張票我自己來收,若是不寫也可以,我就當你投了自己一票。,今天下決心要揪出害群之馬,就比如那天放屁的人,一個屁影響了全班同學,像這類人統(tǒng)統(tǒng)要寫……”班主任說到這里,意味深長地向我看了一眼,不會是懷疑我吧?那個該死的屁明明不是我放的嘛!

投票結果很快出來了,呂天海榮登榜首,而我,林絲柳屈居第二。這可不是什么光榮的事,丫丫的。

“我沒投你的票?!逼G艷急忙道。

“我也沒有。”陳明軍在后面趕緊接話。

“別說啦,八成是被你那封信害慘了……”

我身上冷一陣熱一陣,從來沒有過如此丟人的時刻,嗚——

陳老頭面無表情地把投票結果從第一名念到第十名,道:“我現(xiàn)在宣布一個決定,呂天海和林絲柳坐到第四排最后面去。”我驚訝地望著陳老頭,他又重復一遍:“現(xiàn)在你們就搬座位?!?/p>

我雖然一百個不樂意跟那塊木頭(全班公認的木頭)同桌,但深知沒有挽回的余地,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拎起書包去了第四排最后面。隨后,呂天海也來了。

我們各擺各的東西,一陣忙亂之后發(fā)現(xiàn)陳老頭已悄然離去,真搞不明白這老頭子在想什么,班里向來沒有男女同桌,卻單單把我們調在這里。好吧,我明白了,他這是讓我們在這個角落相互禍害,把禍害面積壓縮到最小呢。

那天晚上我們沒有說話,只是身子右邊突然坐了個男生,連右邊的空氣感覺都不一樣,確實有一種淡淡的清爽香味,他一定是用了香水,愛臭美的家伙。

第二天來上課時,發(fā)現(xiàn)褐黃色的桌面油漆上中間赫然多了一道黑色線,看得出是用鋼筆畫的,筆痕很深,呂天海靜靜坐在那里看書,好像多出的這條黑色三八線與他無關似的。

我將書往桌上一扔,打算掏鋼筆,卻見他用手把我越過三八線的東西推過來,頭卻始終沒抬,仿佛在做一件與大腦無關的事。

怎么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小氣?自尊心讓我沒有問出口,暗暗下決心不要讓我逮住他過境的時候,否則,嘿嘿,定然加倍償還。

于是整節(jié)課我都在偷偷瞄他有沒有越過三八線,他倒也爭氣得很,什么東西都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自己的地盤,這令我很惱火。這樣一直到第三節(jié)課,由于他老是沒過境,害得我在邊上越等越窩火,恨不得把他的東西強行拖過這條分界線,然后再狠狠地把東西推回去給他個下馬威。

這時,就在離第四節(jié)課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他或許覺得馬上就要吃午餐了,放松警惕,終于手肘將課本推了過來,啊哈,終于等到啦!我不客氣的將他地課本狠狠推回去,用力過猛,課本“叭”地摔在桌子下。他被這變故嚇了一跳,待看清情況后,竟然拉過我的課本也扔到地上,天地良心,我的課本沒有過界他都敢扔?這還有王法嗎這,我拖起他桌上的兩本書也扔到地上,然后他又扔我的,然后我又扔他的,一時之間滿地都是課本……

“拿來?!彼鏌o表情地伸出手。

“你想干什么?”我?guī)捉鼩⒓t了眼,他居然還一臉平靜。

“剛才你摔了我的,現(xiàn)在輪到我摔你的了,拿書來啊?!?/p>

“……”我傻了。

“喂,你不能賴賬的,快點拿來,我知道你書包里還有。”他說著就來拉我的書包,我書包里還有些男士免看的東西,嚇得死命抱著不放。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化學老師氣沖沖地在講臺上吼道:“本來快要下課了,為了不拖同學們的堂我打算以講課為主,我實在是忍無可忍!”

“鈴鈴……”下課鈴狂響起來。

“同學們,本來呢,我們遵照校長的意思是不能拖堂的,但現(xiàn)在時間全讓他們耽擱了,為了不影響課程進度,我們繼續(xù)講完,希望大家勒緊褲腰帶堅持一下。來,讓我們看看這個分子式……”我與呂天海對望一下,從彼此的眼里讀到一句話:有沒有搞錯,明明他自己想拖堂,又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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