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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甲午忠魂——鄧世昌
作者:劉加臨   |  字數(shù):7307  |  更新時間:2015-03-27 14:45:11  |  分類:

愛國教育

簡述

鄧世昌(1849—1894),原名永昌,字正卿。清末海軍杰出愛國將領,在黃海與日寇海戰(zhàn)中為國捐軀。民族英雄。謚壯節(jié)公,追封太子少保銜,其后人多為仁人志士,漢族,廣東番禺(今廣州市海珠區(qū)),祖籍廣東東莞懷德鄉(xiāng)人。生于富裕人家,其父鄧煥莊,專營茶葉生意,嘗于廣州及津、滬、漢、香港、秦皇島等地開設祥發(fā)源茶莊,并始建鄧氏家祠。少時隨父移居上海,從西方人學習算術(shù)、英語。

鄧世昌

生平

1849年10月4日(清道光二十九年八月十八日)鄧世昌出生于廣東番禺縣龍導尾鄉(xiāng)(今廣州海珠區(qū)龍導尾街)。其父鄧煥莊,專營茶葉生意,曾經(jīng)在廣州及天津、上海、武漢、香港、秦皇島等地開設祥發(fā)源茶莊,并始建鄧氏家祠。因鄧煥莊與妻子郭氏飽受世道黑暗和戰(zhàn)亂之苦,殷切盼望鄧氏家業(yè)昌盛,就給他們的獨生子起名為鄧永昌;然而家業(yè)興旺談何容易,離不開時勢和國運的大環(huán)境,故知情達理的鄧煥莊又將其子改名為鄧世昌,字正卿。

鄧世昌從小資質(zhì)聰穎,勤奮好學,1860年(清咸豐十年),11歲的鄧世昌在家鄉(xiāng)以優(yōu)異成績學完小學學業(yè)。鄧煥莊覺得,無論將來讓兒子繼承自己的事業(yè),還是從事別的事業(yè),都必須學習洋文,進而學習外國先進科學知識。這在把英語當作“蠻夷之語”的清朝時期來說,是驚世駭俗的。當他攜鄧世昌到了上海之后,先讓他進了教會學校,師從歐洲老師學習英語、算術(shù)。鄧世昌接受新知識能力很強,學業(yè)上進步極快,在很短時間內(nèi),就能與洋師對話,并能看閱英美原版書籍。洋老師對他贊賞有加,十分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學生。

1867年(清同治六年),這年鄧世昌已經(jīng)18歲了。而這時,一代名臣林則徐的女婿沈葆楨出任福州馬尾船政大臣,以制造輪船須培養(yǎng)造船人才,開辦制造學堂(前學堂);因法國長于制造,故應用法文教學。以駕駛輪船須培養(yǎng)駕駛?cè)瞬?,開辦駕駛管輪學堂(后學堂);因英國長于駕駛,故應用英文教學。學堂開始招生,生源主要為福建本地資質(zhì)聰穎、粗通文字的16歲以下學生,后由于生源不足,招生一直擴展到廣東、香港一帶,并將年齡要求放寬到20歲以上。

鄧世昌得知此消息后,立即稟告父親,要求報考。開明的父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鄧世昌回到廣州,參加考試,成績優(yōu)秀,順利考取駕駛專業(yè)。當時參加報考的學生,家境貧寒之士占大多數(shù),其次是受到外國影響的家庭和商人子弟、外國學堂學生。報名者必須將三代名諱、職業(yè)、保舉人功名經(jīng)歷填寫保結(jié),并要取其父兄及本人的甘結(jié)。

當時的學生中,有福建省本地人羅豐祿、何心川、蔣超英、劉步蟾、葉伯鋆、方伯謙、林同書、鄭文成、林泰曾、李達璋、嚴復、沈有恒、邱寶仁、陳毓淞、林永升、葉祖珪、陳錦榮、黃煊、許壽山、林承謨、柴卓群、鄭溥泉、黃建勛;以及從廣東來的已學過英語,并且基礎較好的學生鄧世昌、葉富、呂瀚、李和、張成、李田、黎家本、林國祥、梁梓芳、卓關(guān)略等十余人。

駕駛專業(yè)學生除學習英語、數(shù)學外,還學習航海天文學、航行理論和地理,1871年(清同治十年),經(jīng)五年堂課學習后,22歲的鄧世昌從學堂畢業(yè),然后他從軍后“第一次”回廣州家鄉(xiāng)探親。

鄧世昌深深地明白,堂課教育,僅是海軍教育的第一步。要成為合格的海軍軍官,需經(jīng)練習艦的實習。不久,他就和其他同學一起登上“建威”練船,開始了他們渴望已久的海上遠航。這次航習,先后到達廈門、香港、新加坡、檳榔嶼,歷時四個月。

海天蕩漾,有時數(shù)日不見遠山,有時島嶼縈回,紗線交錯。練習艦經(jīng)受各種考驗。去時由教員躬督駕駛,各學員逐段眷注航海日記,測量太陽和星座的位置,練習操縱各種儀器。返航時學員們輪流駕駛,教師將航海日記仔細勘對。

1873年(清同治十二年),24歲的鄧世昌經(jīng)過兩年艦課實習后畢業(yè)。

鄧世昌在船政學堂攻讀五年,自始至終,奮發(fā)學習,自強不息,各門功課考核皆列優(yōu)等。老師和同學們評價他說:“凡風濤、紗線、天文、地理、測量、電算、行陣諸法,暨中外交涉例文,靡不研究精通?!庇绕涫窃陔S“建威”練船到南洋的實習中,表現(xiàn)出實際駕駛、管理艦船很高的素質(zhì)和技能,深得外教的好評。

同時,由于鄧世昌的年齡在同學中偏大,比較穩(wěn)重和老練。正因如此,沈葆楨很看重他,稱贊他是船政學堂中“最伶俐的青年”之一。

1874年2月,沈葆楨獎以五品軍功,任命鄧世昌為“琛航”運輸船大副。船政學堂培養(yǎng)的軍官開始指揮軍艦,這是中國軍事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它開辟了院校教育的先河。

1875年(光緒元年),日本侵略軍不停地騷擾我國臺灣、澎湖、基隆等沿海各地,這年,26歲的鄧世昌任“海東云”炮艦管帶,巡守海口,獲升千總。

1877年(光緒三年)2月,鄧世昌代理“揚武”巡洋艦大副。3月,福州船政局首次派學生去英國和法國留學,根據(jù)鄧世昌的全面素質(zhì)和表現(xiàn),完全可以選入出洋留學之列,只是因為帶船人才緊缺,才讓他在國內(nèi)風濤海浪中錘煉。

俗話說:“事在人為。”鄧世昌雖未正式出國學習,但他作為海軍良將,素質(zhì)是出類拔萃的,所以李鴻章等人幾次派他出國去接收新艦。鄧世昌在出國接艦過程中,抓緊機會,虛心好學,彌補了未在國外深造的缺憾。

1878年(光緒四年)2月,沈葆楨鑒于“海東云”噸位較小,火力較弱,調(diào)鄧世昌任裝備五尊前后膛炮的“振威”炮艦管帶,并代理“揚武”快船管駕,奉命扼守澎湖、基隆等要塞。后來不久,鄧世昌又獲薦保守備,加都司銜。他在執(zhí)行守備任務時堅決果斷,用兵有方,在與日本海軍的外交往來中,有力地抑制了日本侵略軍的囂張氣焰。

1880年(光緒六年)年初,又命鄧世昌任“飛霆”蚊炮船管帶。這時,恰逢李鴻章為興辦北洋海軍,派馬建忠去全國各地考察、招收水師人才。馬建忠奉命前往福建,聽到了各方面對鄧世昌的贊譽,并到鄧世昌所帶的“飛霆”蚊炮船察看,親眼見到了兵船管理的井然有序,士卒訓練有素,紀律嚴明,還多次與鄧世昌交談。

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后,馬建忠對鄧世昌給予很高評價。隨即,馬建忠向李鴻章匯報,并推薦鄧世昌,說他“熟悉管駕事宜,為水師中不易得之才”。李鴻章也是識才、愛才之大臣,同年夏天,將鄧世昌調(diào)至北洋海軍,任“鎮(zhèn)南”蚊炮船管帶。同年年底,北洋水師在英國訂購的“超勇”、“揚威”兩艘巡洋艦完工,丁汝昌率水師官兵200余人赴英國接艦,鄧世昌隨往。

1881年(光緒七年),水師官兵出發(fā)了,32歲的鄧世昌十分珍惜赴英國接艦的機會,因為,他從福州船政學堂畢業(yè)后,服從水師初建時缺少管帶的需要,就開始帶船,卻因此未能到歐洲留學深造。此次到英國接艦,他努力學習加以彌補。

到達英國后,鄧世昌利用各種機會游歷英國的著名工業(yè)城市,看到了機器大生產(chǎn)的宏偉壯觀場面;他游歷了英國海軍的主要基地、港口,看到了一艘艘各種巨型戰(zhàn)艦,領略了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是什么模樣;同時,他學習研究了英國皇家海軍的規(guī)章制度和練兵之法,看到了北洋艦隊在訓練和管理上的巨大差距;他還學習研究了英國海軍的發(fā)展歷史,尤其是仔細尋找稱霸海洋一個多世紀的秘密。

有一次,鄧世昌抽時間到了格林尼治,參觀了英國皇家海軍學院。這座舊日的王宮,已經(jīng)成為世界海軍的圣殿。船史陳列室里模型鐵艦、三桅帆艦,以至古老的單層甲板木船,濃縮了人類征服海洋和在海洋上進行過鏖戰(zhàn)的歷史。

鄧世昌久久地凝視著這些艦船,走在回廊的墻上,他又看到了英國歷代海軍將領的油畫像,最著名的是曾數(shù)次擊敗拿破侖艦隊和一舉殲滅法蘭西聯(lián)合艦隊、贏得特拉法爾加角海戰(zhàn)勝利的納爾遜。

鄧世昌仔細閱讀了納爾遜的生平之后,還專程去過倫敦的特拉法爾加廣場(俗稱鴿子廣場),瞻仰了海軍名將納爾遜高大而逼真的雕塑像。他認真考察西方海軍情況,悉心學習外國先進的軍事技術(shù)和經(jīng)驗,將這些軍事裝備和訓練方法細心地加以研究,取其長,為己所用。

當年8月17日,“超勇”、“揚威”兩艘巡洋艦從英國紐卡斯爾港起航,開始了由英國到中國的漫長航行。這是中國海軍首次駕駛軍艦航行北大西洋—地中?!K伊士運河—印度洋—西太平洋,經(jīng)過的沿途各國,這時才開始始知道中國也有海軍,他們都鳴禮炮致敬,這樣一來,就大大擴大了中國的國際影響。

此次清國水師首次到國外接艦,派出的操艦管帶無疑是整個水師中最出類拔萃的。林泰曾操縱“超勇”艦,鄧世昌操縱“揚威”艦。即使這樣,“超勇”、“揚威”兩艦回國途中也經(jīng)歷了種種驚險曲折。先是在地中海兩艦失散,“揚威”因缺煤而在海上漂流了兩晝夜,直到“超勇”獲訊后去尋找接濟才再次相逢。過蘇伊士運河時,“超勇”的螺旋槳又觸礁碰壞,經(jīng)修理才繼續(xù)航行。

一直到了10月15日,兩艦歷時61天航行之后,終于到達香港。之后,駛?cè)虢现圃炜偩郑M行維修。在上海經(jīng)過整修后,“超勇”、“揚威”再次起航,于11月22日駛抵天津大沽口。

完成這次任務之后,鄧世昌因駕艦有功被清廷授予“勃勇巴圖魯”勇名,賞戴花翎,以都司補用,并被任命為“揚威”艦管帶。但對鄧世昌而言,他感覺收獲最大的并不在于封賞,而是此次出洋,他不僅擴大了眼界,由于潛心鉆研,增加了學識,“益詳練海戰(zhàn)術(shù)”,而且最大的收獲是在思想認識上發(fā)生了重大變化。

1882年(光緒八年)夏,朝鮮國發(fā)生內(nèi)亂。這時正值李鴻章母親病故,他回合肥老家奔喪、丁憂,署直隸總督張靖達公樹聲,奏調(diào)浙江提督吳長慶率師東渡援助朝鮮,并命鄧世昌以兵艦來運送官兵。鄧世昌奉命,駕駛“揚威”艦鼓輪疾駛,迅速異常,徑赴朝鮮仁川??冢热毡颈崆耙惶斓竭_。等一天后日艦載兵而來,我軍已自仁川整隊,徑入朝鮮國都城,將一切事務辦理完畢。日兵到達后,幾次想攻破城門而不得,只好悻悻而罷。

鄧世昌率艦援朝,挫敗日本侵朝計劃,補升游擊,再次被授予“勃勇巴圖魯”勇號。

1887年(光緒十三年)春,李鴻章奏派鄧世昌率隊赴英、德兩國接收清政府向英、德訂造的“致遠艦”、“靖遠艦”、“經(jīng)遠艦”、“來遠艦”四艘巡洋艦。已是第二次出國接艦帶船、年滿38歲的鄧世昌,此時已被大家公認為“西學湛深”、“精于訓練”的海軍專家了。

鄧世昌一直認為,艦艇遠航訓練是海軍官兵的必修課,特別是到深海大洋中去摔打。而接艦實際上是不可多得的最好的遠航訓練,所以在接艦回國途中,他積極組織海軍將士認真進行海上訓練。

鄧世昌在歸途中不放過任何機會訓練海軍將士,但因勞累過度,發(fā)了寒熱。不過他對自己要求很嚴格,作為管帶,不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要對全艦的安全負全部責任,要堅守自己的崗位。于是,他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步步艱難地走上駕駛臺,“扶病監(jiān)視行船”。不僅如此,他還帶領全艦官兵在沿途進行不間斷的各種操練,“終日變陣必數(shù)次”。操練的內(nèi)容和科目,完全是實戰(zhàn)可能發(fā)生的,符合戰(zhàn)斗的需要,并且要求正規(guī)化:“時或操火險,時或操水險,時或作備攻狀,時或作攻敵計,皆懸旗傳令。”

在鄧世昌以身作則的激勵下,艦上將士莫不踴躍奮發(fā),沒有一個人臉上再呈現(xiàn)出“錯雜張皇狀”。年底回到國內(nèi)。鄧世昌因接艦有功,升為副將,獲加總兵銜,兼任“致遠”艦管帶。

1889年(光緒十五年)2月20日,李鴻章奏北洋海軍新設中軍中營副將,請以鄧世昌借補,兼任“致遠”艦管帶。

1891年(光緒十七年),李鴻章來威海檢閱北洋海軍,這是北洋海軍章程制定后的首次大檢閱。鄧世昌平時訓練部隊,絕對不允許搞花架子。敵艦的距離須臨機測定,且在敵我雙方高速運動中。由于鄧世昌訓練得力,奏準賞獲“葛爾薩巴圖魯”勇士稱號。

1894年(光緒二十年)春,朝鮮爆發(fā)東學黨農(nóng)民起義,朝鮮政府請求清政府派兵協(xié)助鎮(zhèn)壓。日本則誘引中國出兵,準備挑起戰(zhàn)爭。

7月23日,日本借口“改革朝鮮內(nèi)政”,闖入朝鮮王宮,俘虜國王,扶植傀儡政權(quán),進一步威逼中國,清政府被迫派兵增援。

7月25日拂曉,“濟遠”、“廣乙”號戰(zhàn)船完成了護送運兵船到牙山,支援葉志超、聶士成部隊的任務,從牙山起碇返航。當兩艦駛至半島海面時,與日本海軍吉野、浪速、秋津洲三艦相遇。日艦不宣而戰(zhàn),向“濟遠”、“廣乙”兩艦突然開炮,妄圖乘其不備,將兩艦擊沉,從而燃起了戰(zhàn)火。

清政府對日軍的挑釁忍無可忍,在全國輿論的壓力下,于8月8日正式向日本宣戰(zhàn)。

同一天,日本也向清政府宣戰(zhàn)。

9月15日,日軍分三路進攻平壤,戰(zhàn)斗在大同江南岸、玄武門外、城西南三處展開。日軍主攻玄武門,總兵左寶貴登城指揮,不幸中炮犧牲,玄武門失守。當晚,葉志超等棄城而逃。到26日,清軍全部退至鴨綠江以北中國境內(nèi)。日軍占領朝鮮全境。

日本在陸軍爭奪朝鮮半島的同時,海軍也出動至黃海西部。9月上旬,清廷由海路運援兵赴平壤,北洋艦隊奉命護航。17日,北洋艦隊在完成護航任務后正準備由大東溝口外返航,卻與日艦遭遇,黃海海戰(zhàn)爆發(fā)。北洋艦隊參加戰(zhàn)斗的軍艦10艘,日本海軍12艘。

鄧世昌自從成為海軍后,曾多次表示:“人誰不死,但愿死得其所爾。”在意識到日本的侵略行徑后,他又說:“如果在海上和日艦相遇,遇到危險,我就和它同沉大海!”在大東溝海戰(zhàn)中,戰(zhàn)斗打響后,鄧世昌指揮的“致遠”號冒著密集的炮火,縱橫海面,頻頻開炮,屢中敵艦。

這時,以先鋒艦“吉野”為首的四艘日本軍艦,進逼北洋艦隊的旗艦——“定遠”號。戰(zhàn)斗進入白熱化,“定遠”號被擊傷,大旗被擊落。為了保護旗艦,鄧世昌指揮“致遠”開足馬力,搶到“定遠”前面,迎戰(zhàn)來敵。

與此同時,鄧世昌立即下令在自己的艦上升起旗幟,吸引住敵艦?!爸逻h”號表現(xiàn)得更加英勇,前后火炮一齊開火,連連擊中日艦。日艦發(fā)現(xiàn)了這個重要目標,紛紛向“致遠”號包圍過來,“致遠”在四艘敵艦的包圍之中,頑強作戰(zhàn),不斷炮擊敵艦。

在日艦圍攻下,“致遠”多處受傷,全艦燃起大火,“致遠”號受了重傷,船身開始傾斜,炮彈也打光了,鄧世昌命令用步槍射擊。

又經(jīng)過近一小時的激戰(zhàn),“致遠”艦彈孔累累,水線以下也多處受傷,船身傾斜得眼看就要沉沒。鄧世昌怒視著在海面橫沖直撞的“吉野”號,對大副說:“日本艦隊全仗‘吉野’橫行,如果撞沉它,我軍一定能取得勝利?!彼巧吓灅?,慷慨激昂地向全艦宣布:“我們?yōu)閲鲬?zhàn),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我們就是死,也要死出中國海軍的威風,報國的時刻到了!現(xiàn)在我艦船傷彈盡,無力再戰(zhàn),我決定撞沉‘吉野’,與它同歸于盡?!?/p>

全艦官兵齊聲高呼,表示擁護。

鄧世昌登上駕駛臺,兩手緊握舵輪,開足馬力,向“吉野”猛沖過去。敵人發(fā)現(xiàn)“致遠”向“吉野”沖來,立刻集中火力,轟擊“致遠”?!爸逻h”的甲板起火了,但是它在繼續(xù)前進,像一條火龍乘風破浪,沖向“吉野”。敵艦上的士兵見了,驚恐萬狀,紛紛跳水逃命,“吉野”的艦長也嚇得手足無措。

鄧世昌銅像

可就在這時,一顆日本魚雷擊中了“致遠”,頓時全艦爆炸起火。但它仍然向前沖去。接著,一發(fā)炮彈不幸擊中“致遠”艦的魚雷發(fā)射管,使管內(nèi)魚雷發(fā)生爆炸,從而導致“致遠”艦沉沒。200多名官兵大部分犧牲。

鄧世昌墜身入海,隨從拋給他救生圈,他執(zhí)意不接,并說:“我立志殺敵報國,今死于海,義也,何求生為!”鄧世昌所養(yǎng)的愛犬“太陽”從來不離他的身邊,這時也和主人一起入海,“太陽”發(fā)現(xiàn)主人后,飛速向他游來,銜住他的衣服,使他無法下沉??舌囀啦姴肯露紱]有生還,誓與軍艦共存亡,狠了狠心,毅然將愛犬按入水中,一起沉入碧波,獻出了寶貴的生命,享年45歲。

戰(zhàn)后,全艦官兵只有16人一同獲救。

鄧世昌犧牲后,舉國震動,光緒皇帝垂淚撰聯(lián):“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辈①n予鄧世昌“壯節(jié)公”謚號,追封“太子少?!?,入祀京師昭忠祠,御筆親撰祭文、碑文各一篇。

李鴻章在奏請優(yōu)恤大東溝海軍陣亡各員折中為其表功,說:“……而鄧世昌、劉步蟾等之功亦不可沒者也?!?/p>

清廷還賜給鄧母一塊用15公斤黃金制成的“教子有方”大匾,撥給鄧家白銀10萬兩以示撫恤。鄧家用此款在原籍廣東番禺為鄧世昌修了衣冠冢,建起鄧氏宗祠。

威海衛(wèi)百姓感念鄧世昌的忠烈,也于1899年在成山上為鄧世昌塑像建祠,以志永久敬仰。

1996年12月28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命名新式遠洋綜合訓練艦為“世昌”艦,以示紀念。

總結(jié)

自古以來,犧牲在戰(zhàn)場上,一直是愛國軍人引以自豪的志向。特別是那些明知死在眼前仍勇敢赴難的人,更令人崇敬。在中日甲午海戰(zhàn)中犧牲的鄧世昌就是這樣的人。110年前,爆發(fā)的那場中日甲午戰(zhàn)爭,正如孫克復先生所指出:它“一方面給中華民族帶來了深重的災難和空前的恥辱;另一方面也激發(fā)了蘊藏在中國人民心中的深厚的愛國主義感情”,從而為日后成為燎原之勢的中國人民反帝反封建斗爭留下了一把火種。甲午戰(zhàn)爭留給中華民族的創(chuàng)痛是刻骨銘心的,因為它是一道中國近代史的分界線,一道令炎黃子孫心頭流血并隱隱作痛的鞭痕。正因為如此,即使一百多年過去了,我們?nèi)匀徊荒芡鼌s,大鹿島海域曾留下北洋艦隊四艘戰(zhàn)艦和600多名將士的忠骨,懷念那伴隨大潮起落、驚濤昭示的壯烈。

我們通過閱讀英烈抗擊外侮的事跡,弘揚民族的愛國精神,造就一代一代的“四有”新人,促進我國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的發(fā)展。我們中華民族千百年來,雖然屢遭外敵入侵、權(quán)奸竊柄,歷盡萬千劫難,而至今依然維系著國家的統(tǒng)一、主權(quán)的獨立,其重要原因在于我們這個民族具有強烈的民族氣節(jié)與優(yōu)良的愛國傳統(tǒng)。

另外,鄧世昌的身上明顯體現(xiàn)出了一種不同于當時那些軍官的務實精神。據(jù)記載,鄧世昌青年時“性沉毅,留意經(jīng)世之學”。成為海軍軍官后,他更不尚空談、不好高騖遠,注重鉆研學習,努力提升業(yè)務技術(shù)。時人稱其“精于訓練”,“使船如使馬,鳴炮如鳴鏑,無不調(diào)令機宜”。連李鴻章也極力稱贊他“為水師中不易得之才”。鄧世昌對待工作極端認真,以“執(zhí)事唯謹”而備受稱道。在黃海之戰(zhàn)中,他指揮的“致遠”艦不僅沖鋒在前,表現(xiàn)出有我無敵的大無畏英雄氣概,而且處處以全局為重,指揮得當,“陣云繚亂中,氣象猛鶩,獨冠全軍”,最后以自我的犧牲讓旗艦轉(zhuǎn)危為安,為北洋艦隊擊退日艦奠定了基礎。

鄧世昌的開放、務實性格以及高度愛國主義與英雄主義精神,是中華民族精神的優(yōu)秀代表。有研究者表示,“一國之精神,必源于國民之精神,而能引導國民之精神者,必一國之英雄。鄧世昌者,引導國民精神之英雄也,引導一國精神之英雄也。他日中華民族能傲立于世界之林,回溯歷史,必有斯人之偉大地位?!弊鳛楹笕?,我們必須繼承和弘揚鄧世昌英雄事跡和愛國主義精神、錚錚風骨與浩然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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